曾经的战火纷乱变的平静,城中的百姓个个寝食难安,以往的残垣断壁,残缺尸身已经被收拾了起来。
就算是街道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也没有人敢出来,寂静压抑的空气弥漫在整个定州的上空。
定州惨败之际,李原逞竟带着李冀与大批军队撤出定州二十里外,空留李柏忌与长英军困于城中厮杀。
“嘶轻着点。”
军帐中,一名男子赤膊坐在床榻上,他身体宽阔,五官深邃,是有胡人血脉,缠辫上也是用宝珠制成的头饰,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等身前的人给上完药,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老子这些年为你跑前跑后,像条狗一样,一见面你就用你那破诡铆射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李柏忌直起腰,将换下来的纱布扔掉,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
“你还嫌弃老子!!!”
床榻上的人急了,一张俊脸此时面目狰狞,恨不得站起来掐住李柏忌的咽喉。
此时那狼王摘下面具,模样倒是个李柏忌有几分相似。
“舅父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不懂何为沉稳。”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李柏忌轻佻眼皮,望了阿菹渠一眼,转身回到未下完的棋局前面坐好。
“我暴躁?呵,我暴躁?”阿菹渠都叫他气的笑。
“你好意思说老子暴躁?这两年,我围着万矣都打了个遍了,回回都当缩头乌龟,他们都叫我疯狗,逮谁咬一口,却没有真本事,可把老子气死了!如今还以为你是松了口,怎么,又要叫我把这块到嘴的肥肉丢出去?”
阿菹渠没好气的坐在李柏忌对面,看着这人还气定神闲的低头弄棋,直接给他掀了桌。
“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你不必出面,待我攻上京都将那老东西的脑袋拧下来!”
黑白相间的棋子到处乱飞,李柏忌也是脾气好,回头将那乱跑的棋子尽数捡了回来。
“不必。”
两个字,算是给阿菹渠解释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等我攻下皇城,你不更是顺理成章的将我逐出,这样不是也能赢得民心吗?不也得其所归吗?李家的江山不也还是你的!”
阿菹渠实在是忍受不了,如今他有百万雄师,一个小小京都还能拿不下?
还是这外甥子当那什么狗屁摄政王当惯了游手好闲了,下棋下棋,什么时候了,还下棋。
“舅父,你真以为那老东西是个草包吗?”
李柏忌将棋桌摆好,手执黑子下于盘上,抬头对上阿菹渠的眼眸,缓缓开口。
“这些年辛苦了舅舅,不过我们还是要等,我要正大光明的要他们西京李氏低头认罪,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断子绝孙!。”
看着阿菹渠即将要骂人的嘴,李柏忌阖眼,将手掌挡在脸前。
“你且听我说。”
说着李柏忌便又拿起白子,对着阿菹渠解释:“此子为你,黑子为京,你认为现在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阿菹渠低眉一看,还不如不看:“就俩子,你叫我看个屁?”
“谁叫舅舅刚才把桌子掀了的?”李柏忌反问。
“我是你舅舅!”
“好,舅舅。”
李柏忌眼神中有少见的笑意,自己的母妃,是胡人公主。
阿菹渠也是自己唯一的小舅舅,还比自己小着两岁,当年国破家亡,九岁的自己在边关只有舅舅的家族一直照顾着。
为了给自己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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