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睁眼（第4页）

徐婉和纪明远分坐堂屋八仙桌两边，相隔有段距离。

约过半个时辰，徐婉才小心问出一声:“表哥?“

纪明远心中一紧，应道:“三表妹何事?“

“是有一句话，怎么也读不顺…“徐婉并不起身，只轻轻将书推过去，

“我学得慢，才读到《孟子》，年后上学，先生要讲这几篇，我想提前读通，

或许能有些进益…“

在纪明远犹豫时，书已到他面前。

徐三表妹的手指点上一句话，又迅收了回去。

举手之劳。

纪明远便张口替她解答:“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〇d

东厢房。

纪明宜安坐榻上，随意做针线，看弟弟和小丫头们玩骰子。

她安心悠然，奶娘却在旁心急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姑娘不去看

5?7

“去看什么?“纪明宜轻声说，“有冯嫁嫁在，怎么会让大哥出事。“

“是不会出大事!“奶娘忙附耳说，“可若太太记住姑娘人在这，却不去看一眼大爷，会不会…不太好?7“

姑娘、二爷和姨娘，可还全要在太太手里讨生活!尤其姑娘今年十二了，到了说亲的年岁，也全指望着太太说个好人家!

“我不去，让太太记住，不好，“纪明宜重复，“那我过去，让老太太记住，就很好?7“

奶媳便答不上来。

纪明宜笑笑，继续扎花。

半晕，奶娘叹道:“姑娘也太难了。不像二姑娘当年，只要一心跟着太太一

「这话不好听，嫁嬉别再说了。“纪明宜严肃道。

她问:“二姐姐难道是自己愿意只能跟着太太的吗2“

二姐姐是自己愿意没有姨娘，也没有同母的兄弟姐妹的吗?

午饭后，温夫人终于把纪明远全须全尾接了回来。

母子俩说不得几句话，她便催儿子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走，别耻

误了。

“太太。“纪明远却没起身。

“还是不去二姐姐家了。“他说，“大姐姐有孕小心，不便回来，我去舅舅家住几日，陷伴大姐姐，太太也能安心。“

温夫人一顿。

“怎么不去?“她笑道，“早和你二姐姐说好了一一“

“新年节庆，崔御史和孟淑人不便，二姐姐必然忙碌。丁崔宅还有孟家人，我独身一人，又何必打扰他们自家团圆?“

看着母亲，纪明远笑说:“倒是去陪伴外祖母和大姐姐，我也能自在

湿夫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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