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五千名霍家军与近四千名白家军约而同出间佩剑,单膝下跪,大喝一声:“迎烈士!”
压抑着悲伤与愤怒声音响彻山谷,排山倒海般,震耳欲聋。
所都跪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悲壮声音仍旧荡在山谷中,透过越越凛冽寒风传。
四周粒又被寒风扬起,结了冰雾树木也在风中震颤,似乎天地间都在呼喊着英烈归乡。
谷中雾霭聚散,声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微弱,变得隐隐约约。
紧接着,那声仿佛飘到了身,响在众方。
仔细一听,声音竟从平城传。
像呼应着将士们喊声,平城将士与百姓,也在呼唤烈士归乡。
霍世勋起身,拔出在泥土里剑,剑尖直指天际,再度大喊一声:“击鼓,唱祭歌!”
“咚咚咚……”八架排列在队伍左右大鼓同时奏响,响声直冲云霄,连绵于东陵国土翠屏山脉,仿佛也随震颤。
霍世勋起头,一曲《九歌·国殇》随着鼓声响起,沉哑歌声敲击在每个心口:“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几名副将沙哑接上:“旌蔽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白明微哽咽哼唱:“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白璟泣声唱出:“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刘尧也选择沉默:“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接着,众将士也跟着开了口。
雄壮悲烈歌声自将士们口中出,歌声蕴对阵亡战士崇敬,也带着压抑、克制,无法言语悲伤。
出入兮往反,平原忽兮路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身离兮心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鬼雄。
一曲终了。
霍世勋再度把剑进地,撩起衣摆又跪了下去:“元贞十年,八月十四,八万将士受困山,英勇牺牲,浴血沙场!”
“今,抚远大将军霍世勋率军前拾骨,接八万英灵归乡!”
几位副将哽咽重复:“霍大将军麾下副将,前接八万英灵归乡!”
白明微语气算平稳,然而谁能说她悲伤:“白家长女白明微,前接八万英灵归乡!”
白璟喉咙堵着,他说出话,只狠狠地咬紧牙关,目眦欲裂地望着前方。
鼓声再起,众齐呼:“等前接八万阵亡将士归乡!”
霍世勋再喊:“悼!”
数万将士齐解头盔。
霍世勋又喊:“哀!”
众将士伤心泣哭。
霍世勋再度大喊:“祭!”
众将士将手中纸钱扬起。
适逢一阵风从林间穿过,卷起纸钱漫天飞舞。
整个世界,除了,纸钱苍白惨。
最,霍世勋起身:“众将士听令,立即东陵勇猛刚强、国捐躯烈士殓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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