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其骏见她不吃那苹果,便把它拿过来,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低着头,又在背光处,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孙明天觉得他的停顿有点久,刚要问,便听见童叔说:“是啊,那天我们去意馨社工服务中心,我去打招呼那位,就是老黄,大家都叫他菠萝佬,其实他生意做得大,那整片集市都是他的呢。”
童其骏语气漫不经心,像是随意聊闲,没别的特殊含义。孙明天抬头看了看他,童叔恰好低头与她对视,面上表情淡淡的。
“这样啊,原来有钱人也有烦恼。”孙明天想起张婧雯的眼泪,她看起来,真的很需要帮助。
还有张婧雯的那句小心,是对谁说的呢?对她吗?但她有什么事是需要小心的呢?
第二天,季寻等来南京市局警方的消息。
“季队,你的推断没错,钱景惠和那个男人交往,很有可能是被胁迫的,虽然她在同学们面前表现得甜蜜,虚荣,沾沾自喜,但其实她曾去校医院接受过心理咨询。”南京市局的负责同志叫赵闻涛,一个心宽体胖的中年男人,为了赶时间从公交车站狂奔而来,出了一脑门的汗,“我们找到了她的就诊记录。”
“谢谢您,”黄骁一面接过档案,同时递出一张纸巾,“您先擦擦汗吧。”
“唉,谢谢,谢谢。”
赵闻涛满口道谢,朝季寻看去。他正随意靠着椅背翻阅档案,一目十行而过:“钱景惠三次的评测结果都是重度抑郁和焦虑,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至少半年以上,足以想见,和凶手交往带给她多么大的心理压力。”
赵闻涛严肃道:“但这份就诊记录,也能成为钱景惠自杀的证明,相对于勒死的死亡特征,钱景惠脚尖朝下,而且全身上下没有反抗过的痕迹,所以最开始,我们断定她是自杀的,如果真是他杀伪装成自杀,那我只能说,凶手是一个高手。”
“他很熟练,”季寻低声道,“也很胆大,而且越来越自信了,这点体现在他选择的作案场地,开始是人迹罕至的远郊,再是人流密集的海滩,第三起案子居然直接把手伸到了南临区公安局,这是在示威和挑衅。”
“可我们还是找不到他。在南京,我们找遍了钱景惠的所有资料,包括她的生活用品,电信记录,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凶手一定非常谨慎,而且经验丰富,每次和钱景惠联系过后都及时销毁证据,只查到了一个海外账号每月定期给钱景惠汇去五万元的生活费,不过现在这个账户也已经注销了。”赵闻涛摇头说。
黄骁神色一凛:“季队,你是不是说过,文絮只是第三起案子,根据十年前的作案轨迹,凶手是杀了五个人才停手的。如果凶手真的是通过威胁手段让这些女性和他完成性交易,是不是就意味着,下一位受害者也许正在受到威胁?”
季寻和他对视一眼。黄骁神情悲凉,也许是想到了文絮的遭遇。季寻低头,再度端详着钱景惠的照片,心脏猛然漏跳一拍。
他拍案而起:“走!我们去厦门!”
张婧雯近来频繁梦魇,简直害怕夜晚,害怕睡觉。一闭上眼,那个男人的手就在上下摸索,滑过脊背,准确掐住她的脖子。她和黄利杰说过这事,黄利杰听完后沉默良久,到阳台上抽了整晚的烟。
这晚睡前,黄利杰抱着她,第一次说了声对不起。
丈夫的头搭在胸前,乱糟糟的头刺挠得很,张婧雯心中酸涩,同样回抱住他:“也不怪你,走到这一步,是当初咱俩自己做的孽,总是要还的。”
她知道,下一次和那个男人见面的日子定下来了。
果然,丈夫说了个日期,就在下周。那晚她正好不值班。
张婧雯知道分寸,丈夫生意上的事,不该问的别问。但这回她终于按捺不住了,直觉上她预感到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将要生。她问丈夫:“那个人,到底是谁?”
每次和他见面,都是在夜里,关着灯,张婧雯看不见他的脸。
黄利杰粗暴打断:“别问了!”
张婧雯忽然就爆了。她愤怒伸腿,直接把黄利杰踹翻下床,被子绞成一团,蚊帐刺啦一声裂开。张婧雯双手在空中乱挥,一通火不出去,就拿床上用品泄愤,她浑身抖地捶打着枕头——砰!砰!砰
“我就是要知道!他到底是谁?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黄利杰扑过来,用力摁住她的手,张婧雯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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