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须臾,他才说:“殿下要平安顺遂,健康永安。”
宁浮蒻闻言,情不自禁地哼笑,“都死过一次了,还信这些口头箴言啊。”
话中意有所指,漆如隽下意识认为她说的是这次的事情。
但只有宁浮蒻自己清楚,她确实死过一次。
漆如隽不爱也不愿意听这种话,作势要捂她的嘴,“避谶。”
两人贴得太近,宁浮蒻又嗅到了他身上榠罗安息香的味道,清淡且克制,像他这个人。
她亲了亲他的手心,舌尖舔舐而过,留下濡湿的水痕。
漆如隽收回手,控住不住地想起身离开。
宁浮蒻没拦,她实在没力气,便对他说:“你走了,万一我这是回光返照,不后悔吗?”
又听见这种话,漆如隽心绪瞬间崩乱,恨不得塞块帕子在她嘴里。
他侧身坐在床边,视线从她脸上扫过。
宁浮蒻躺在被衾中,乌似海藻,凌乱铺着,弯弯的眉眼、嫩白的颊以及毫无血色的唇……
像一盏才烧制出来的汝瓷,浑身透着一股子澄莹的素丽。
瞧着孱弱又可怜,吐出来的话却恰如飞旋的刀子,直逼他的心。
看漆如隽缄默不语,宁浮蒻收了玩笑心思,好声好气地说:“好了,我以后学着避谶,行了吧?”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没甚力气,不小心滑落在床沿上,磕出闷闷一声。
漆如隽及时拢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拇指勾着掌心研磨,一下连着一下,轻缓又缱绻。
“殿下”
“不要再吓奴才,也不要开玩笑了。”
嗓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后怕和颤抖,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漆如隽的脸颊温热,她的手却冷冰冰,像失去生机的柳枝,令人心悸。
有湿润水渍滴在宁浮蒻的皮肤上,沿着指缝向下,抵达细伶的腕骨,恍若逶迤的河水,淌着及近干涩的痛楚。
宁浮蒻这才觉漆如隽不妙的情绪……
他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她出事,害怕她死了。
所以上辈子他不远千里地回来给她收尸的时候才会哭的那般悲恸,不是作伪,是真心实意。
宁浮蒻心口泛酸,喉咙仿佛哽住,想说点话去安抚他都没办法做到。
漆如隽哭的很安静,无声泣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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