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兆闻言,不禁皱起眉头,“太过瘦弱,有早夭之相。”
嬷嬷不敢应答,抱着孩子的手臂都在颤。
帝王威压之下,周遭的空气像是瞬间凝结,连呼吸的余地都快要失去。
良久后,他才又说:“朕听闻亓州有座闲云道观,观中多神机妙算、修行深厚的人,派人去请,朕倒要看看他们是否如传闻里那般厉害。”
宁唯安的命运在刚出生之际就被宁兆这段轻飘飘的话给套在了一个“道”字之内。
仅留在宫内小月余,他便被闲云道观的人给接了出去。
此后几年,那差点早夭而亡的三皇子居然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过四岁,他开始习字,亲笔给自己的父皇母妃送来家信。
这也是一个契机,让宁兆感受了修道之人以术法逆天改命的震撼。
而宁唯安去道观修行,最伤心的莫过于谢淳妃。
她产后体虚,连孩子都不曾抱过两次,骤然从她身边离开,一时的不舍和惦念催化出更浓的母爱与悲痛。
人心本就长的偏,何来一碗水端平的能力?
即便是手心手背的肉,也分厚薄,更分遭受险境时以手背格挡的下意识举动。
谢淳妃不喜欢宁浮蒻,说不上多恨,只是丁点舐犊之情都没有。
心境因变故生些微扭曲,这是难以控制的,也无法去控制。
在宁浮蒻幼时,她还尚未学会通过语气、表情和动作去判断一个人对自己的喜恶,却也能通过直觉,领悟到那个被称为母妃的人不喜欢她。
这种偏见与日俱增,谢淳妃总是忍不住对宁浮蒻说些奇怪又阴毒的话。
但谢淳妃从不会动手打宁浮蒻。
因为身为谢家嫡女,她有着极佳的修养,断不会变得面目狰狞或手段肮脏。
她只是日复一日地忽视宁浮蒻。
偶尔紧闭红唇,眼神锐利地盯着小小一只的宁浮蒻,眸中盛着复杂之色。
从前宁浮蒻不懂这种眼神的含义,长大后才知道谢淳妃当真是怨极了她。
怨宁浮蒻为什么要汲取属于宁唯安的养料?
怨宁浮蒻凭什么是那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怨宁浮蒻占据了属于宁唯安的位子。
她日日悔恨,又寻不到追悔的法子。
倘若听了谢家只留一胎的建议,那被留下来的孩子能否是宁唯安?
谢淳妃不敢再细想,越想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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