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47 洞穴（第2页）

王灵均慢悠悠转醒，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感觉到脚腕的束缚，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

她下意识缩回脚，挣脱了抓住她的手。

“喵——”

“啊——”

两声不同的惊呼出自两人之口，虽然语气词不一样，但痛苦的音调如出一辙。

王灵均直接被两声呼喊弄清醒了，她快扫了眼周遭环境，又看了看痛苦扭曲的零鸠。

她悻悻放平脚，眼神控制不住往下看，她刚才缩脚的力道挺大，不知道会不会把小弟踢出问题。

“小鸠子，你还好吧？”

零鸠咽下苦痛，这种事情说了她也无法感同身受，“还行。”

王灵均欲言又止，这痛苦破碎的语调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我们这是在哪里？”为了缓解尴尬，她开始找话题。

王灵均想起身，只是动作到一半被叫停了。

“等、等一下！”零鸠使劲往后退，奈何空间太小，两人在这个地方连翻身都很艰难。

一人有动作便会牵连到另外一个人。

王灵均默默收回了想要翻身起来的脚，膝盖远离身旁人。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尴尬在这处小小的洞穴里蔓延。

王灵均眼神乱飘，不经意间和零鸠的眼神对上，两人一对视她突然笑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王灵均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笑得零鸠蒙。

“怎么了？”零鸠收回捂着下半身的手，一脸迷惘看着她。

王灵均后背紧贴洞穴，笑声太夸张甚至把泥土震下来。

扑簌簌的泥掉到两人身上，某种程度上遮盖了两人的视线，缓解了凝滞的氛围。

“没什么，只是想起有人说，尴尬到极点的时候人对视真的会笑。”

奇怪的笑点，奇怪的话，零鸠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哈哈。”

他也想起了舍友说的话，原来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笑。

虽然这个笑很不合时宜，却误打误撞缓和了两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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