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9 赫尔辛基宣言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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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环顾四周，不动声色。

舞台上，演出进入曲终环节，乐曲舞台灯光渐渐转弱，追光灯独落在伴奏团队身上，歌手与乐迷正依次表达对幕后的感谢，台下光线暗淡。

轮椅旁，方长禹神情紧绷，随众人扶住自己，努力维持着平衡；而李胖子早已被人群挤得不见踪影。

不远处，三名色暗黑的人粗暴地拨开人群，从不同方向往轮椅移动的方向靠近；他们一袭黑衣，身高，色，肤色，面容几乎一模一样，是沈丛似曾相识的长相。

人海边缘，灰蓝人墙分开若干出口，指挥引导乐迷秩序离场。

沈丛看着6渊穿着白衬衫踏入涌动的人群，身后跟着两名身穿常服的士官，腰佩武器，在军装的威慑下，乐迷不再拥挤，自觉侧身让路。

6渊正盯着自己，穿越人海走来，仿佛分开红海的摩西，身后带着虔诚的信徒，步伐坚定。

轮椅经过万千歌迷的指尖，无方向的漂浮，度渐渐放缓；沈丛望向被淹没在撤场人流中的沈江蓠，隐约地看她的手朝6渊身后挥舞着，掩盖在安可音乐节奏下，漫不经心的样子。

沈丛迅计算着几路人与自己的距离，没有人群阻挡的6渊将会是第一个到达，而三名长相相似的黑衣人因为逆着人流方向前进，反而稍迟一步。

他低头摸摸自己残缺的左腿，再回头，6渊与自己仅剩一步之遥。

“方副官，那些人不太对，三个人长得几乎一样。”沈丛冲着方长禹喊道，抬起带着石膏的左臂随意指了个方向，反正黑衣人哪个方向都有。

方长禹果然分神往自己指的地方看去，扶轮椅的手也跟着稍稍放松。

沈丛趁势整个身子用力往6渊走来的方向力，轮椅瞬间倾倒，沈丛失去平衡从轮椅上跌落。

他闭上眼，啊地喊出声来，再睁开眼，已如愿被6渊接住，紧紧托在身前；沈丛顺势双腿缠在6渊腰上，右腿夹紧，右手勾住他的脖颈保持着平衡，手指下6渊颈部肌肉开始收缩紧绷。

“6上校好。”沈丛低头看向6渊，笑着打招呼，气息拂过6渊浓密的睫毛。

6渊抬头看向沈丛，他漂亮的脸蛋被几乎被系统警示盖满，自己视野被血红的警示刷屏：

〖特殊级i，沈丛，状态异常，请立即拉开安全距离。〗

〖特殊级i，沈丛，状态异常，请立即拉开安全距离。〗

〖特殊级i，沈丛，状态异常，请立即拉开安全距离。〗

“扶好。”6渊低声道，搂住沈丛腰右臂突然收紧，左手迅抽出身边士官的电棍，抬手往声侧用力击去，刚靠近沈丛身侧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方副官那里还有一名一模一样的。”沈丛故技重施，试图转移6渊注意力，只是不似先前那样抬手，因为6渊把自己搂得太紧，动弹不得。

6渊却没有理会，只是稍稍侧身，电棍往沈丛面前飞过；又一名黑衣人从6渊身后冲向沈丛，他双臂交叉挡面，硬是扛下电棍冲击，径直往沈丛扑来。

沈丛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上身前倾，靠着6渊肩膀，抬起打满石膏的左前臂，狠狠地往黑衣人的太阳穴击去，石膏瞬间被击碎，黑衣人侧额鲜血喷溅而出，染红6渊后背。

黑衣人满面是血缓缓倒下，他身后，骤然大灯亮起，李胖子竟驾驶着重型摩托车，冲破灰蓝人墙，顺着6渊在人海中分开的路径，一脚油门踩了进来。

“胖子！掉头。”沈丛浅棕色的眼珠在机车前大灯里闪着兴奋的亮光。

全黑的摩托车迅回旋掉头，扬起沙粒。

沈丛双手用力撑住6渊双肩，猛地力出漂亮翻身，从6渊的怀里挣脱，接着右脚踏向6渊左肩，借力直接跳向摩托车后座。

6渊被沈丛一脚蹬得人后退几步，待人稳住后，沈丛已经坐在李胖子的后座，回头笑着看向自己，高抬左手挥舞示威着。

“走吧，胖子。”沈丛抑制不住内心的愉悦，至于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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