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那天半夜回来时,从商明宝手上不翼而飞的伍伯延送的戒指。
温有宜是在遮阳蓬下玩填字游戏时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这两点,她放下铅笔和填字游戏本,起身走回庄园。
国内正是凌晨三点,被手机震动吵醒时,商邵第一反应是公司出事了。否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间打扰他。
看到来电显示是国外固话,他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清醒了两秒后,接起来电。
温有宜先安抚他:“没有要紧事。”
商邵便将心安了回去,听到温有宜提起陈年往事:“babe夏令营发病那一次,是你去处理的,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妈咪记不清细节了,你再说一遍。”
商邵日理万机,按理说是不太会记得这件小事的,因为babe从小到大病发的次数真不算少——但他对这一次印象深刻。因为是他送了商明宝回山里,被向联乔询问了爷爷的病况。当时他告诉他,商伯英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这之后,他例行出国访问,在途中收到商伯英猝然病危的消息。他没见上爷爷的最后一面,只收到了他留给他的绝笔信。
是商伯英的离世,将这件不比湖心投下石子更小的小事烙印在了商邵的心底。
他娓娓而简略地复述了一遍,重点都在明宝身上,其余诸事略过。
温有宜关心的不是这个:“送她去医院的,联系你的,是谁?叫什么?”
商邵记得这个名字,因为斐然成章——配得上这个名字、人和名如此契合的情况,很少。
商邵匀缓、确凿无疑地回答了温有宜:“是向大使的孙子,向斐然,斐然成章的斐然。”
他不知道,温有宜在电话那端轻轻地敲了下脑袋,似懊恼。
商邵不
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这个人,而且还是半夜三更的急电。温有宜也没有解释,但叮嘱他:“不要跟babe提起。”
佣人刚好准备好了下午茶,温有宜挂了电话,在迎面拂着海风的廊檐下找到了姐妹两个。
温有宜端起茶盏,垂眸啜饮一口,忽而问商明卓:“新的一年了,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商明卓:“没有。”
“眼光就这么高。”温有宜嗔怒她一句,“整个哈佛都是尖子,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
“哈佛人是多,博士也不是遍地走,你总不能让我谈个研究生吧。至于身边的博士呢……”商明卓笑道,“实在没几l个看得过去的,而且脑子多少都有点病,跟我一样。”
温有宜不置可否:“那就别盯着搞学问的人,试试其他行业的精英才俊。”
商明卓又推拒了几l句,温有宜没话了,状似略过了这一篇。吃了块小小的蓝莓塔后,温有宜像是忽然想起来,转向商明宝:“对了,babe上次是不是要给二姐介绍对象?”
商明宝早已忘了,茫然道:“有吗?”
“有呀,”温有宜不疾不徐地提醒她,“上次在伍家遇到的,向斐然?是不是这个名字?”
商明卓噗的一声,将一口冷饮喷了出来。
商明宝:“……”
温有宜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地递了过去,取笑道:“怎么,反应这么激烈,你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商明卓摇头摇得前所未有的乖巧。
“他也是博士,虽说哥大比不上哈佛,但也不错,何况他长得相当好。”温有宜中肯地说。
商明宝张口结舌脑袋一片空白:“妈、妈咪,不行的……”
温有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行?上次说他们两个刚刚好的是你,现在说不行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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