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出了月子已经快进了十一月,雪都下过一场了,她许久没去清心堂,换了件镶白狐狸毛的妆花缎棉袄,抱着裹得团子似的天赐去了徐太夫人那里。
徐大太太和徐二太太都在,五个月身孕的夏若娴坐在徐二太太身旁,身上穿着大红色百花穿蝶漳绒棉袄,目光落在和徐太夫人说话的男子身上,嘴角带了笑,有几分羞涩。
他们夫妻虽成了亲,但徐珵在国子监读,两月才回来一次,小夫妻之间自然是情意绵绵的。
徐太夫人到长宜抱着天赐进来,就朝她招了招手,“不是免了你的礼,大冷的天,你又才出了月子,怎么就过来了。”
虽然徐太夫人嘴上这样说,但到长宜这样知礼,心底里到底还是高兴的,拉着长宜的手说“快靠着火盆暖和暖和。”
徐珵拱手朝长宜作了一揖,他已经有两个月没回来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天赐,到长宜怀中抱着的婴孩,头上带着虎头帽,肉嘟嘟的脸颊,粉嫩嫩的一团。
徐太夫人笑着和他说“这是你弟弟,小名叫天赐,八月初的生,你可别他小,等回头若娴生下孩子,他就是小叔叔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夏若娴腼腆的低下了头。
小天赐还听不懂大人们说话,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只盯着母亲衣服上的碧玺石压襟,实在是可极了,任谁了都忍不住捏一捏。
徐珵还要和夏若娴回夏府一趟见夏大人,两人又坐了一会就告退了,徐二太太嘱咐他们“天黑得早,你们早点去早点回来。”又和长子说“若娴身子重,你多顾她点,路上马车不要行的太快。”
崔嬷嬷挑起帘子,送了他们二位出去。
徐太夫人知道长宜喜欢酸甜口味的,让碧玉端了福橘给她吃。徐二太太过来和徐太夫人说丰城伯府太夫人过寿送寿礼的事“备了寿樟,青花鹤鹿同春纹如意耳扁瓶,两匹刻丝缎子,母亲意下如何”
丰城伯府是荣成县主生母的本家,原没什么来往,不过因着二房才沾了亲,徐二太太便也有些拿捏不准。徐太夫人思索了片刻说“既然不是整寿,依我倒不必送这么贵重的礼,把那两匹刻丝缎子留下给孩子们做衣服吧。”
徐二太太应了一声“是”,“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她想了想,又笑着说“罗家的长公子儿媳见过了,比珵哥儿小两岁,生的还算白净清秀,在府学里读了几年,年纪虽轻,却已经过了童试,儿媳想过几日请了罗太太来府上听戏。”
长宜在一旁听到,才知道徐二太太要给徐元姝说亲了。
徐太夫人一向是不怎么掺合儿媳房中的事,何况徐二太太又是个有主见的,徐太夫人道“姝姐儿的事,你来张罗就是,我都是放心的。”
徐二太太听徐太夫人允了这件事,心花怒放的道“到时候还得让母亲多帮着参详参详,儿媳在这事上没什么经验,人也不如母亲准。”
徐太夫人笑道“说到嫁女儿上我恐怕不如你们有经验,你大嫂是嫁过女儿的,你倒不如问问她,不过要说到人上,嫁女儿不能只对方的家世,还是得人品贵重才行。”
徐太夫人这样说,就是怕徐二太太太过重门户,眼高于顶,只盯着那宗妇的位置,固然是有尊贵体面了,可真要操持起一大家子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孙女儿的性子她知道,被二儿媳妇教的太过骄纵了,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宗妇。
“我听说珵哥儿媳妇最近在管灶上的事”徐太夫人着徐二太太说。
徐二太太了一眼长宜,见她正在抓徐天赐的手,似乎没太在意这边,倒是汪氏冷哼了一声。
她笑着回道“前阵子府上事忙,又赶上了秋收,若娴说她在家的时候跟着夏太太管过一段时间的家,原是想替我分担一二,媳妇就让她替我盯着些灶上。”
徐太夫人点了点头,“珵哥儿媳妇年轻,你多教着她些也好。”没有再说什么,徐二太太闻言脸上露出喜色。
徐太夫人拿了个拨浪鼓逗孙子去抓,天赐倒是很配合,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倒好似在和祖母说话。
徐太夫人稀罕的不得了,抱着孙子亲了又亲。
过了两日徐二太太请了柳家班来府上唱戏,正好府上许久没有热闹过了。又刚下过一场雪,院子里的腊梅都开了,长宜也被徐二太太叫过去凑热闹,花厅里没有火龙,笼了个大火盆。
徐元姝被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着大红缎子织金圆领袄,翠罗膝襕马面裙,坐在偏厅的圈椅上,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细腻白嫩的手腕上带着一对碧玉镯子,上去却并不怎么高兴,望着隔扇外的腊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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