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右侧摆放着刀枪盔甲,门左侧是张小木桌,桌上摆放着几本破旧翻烂的兵。
里侧摆着张木床,上头乱七八糟堆放着杂物。
骆远见嘉禾捏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忙上前将床铺上的东西都收到了床底“媳妇,快过来坐。”
嘉禾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着簪子,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坐在床铺上。
骆远见她坐定,转身朝门边对方着兵器的地方走去。
嘉禾小声呼吸,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只见骆远像是从那里头拿出个东西,藏在了身后,扭捏了一番,缓缓走到嘉禾身旁。
忽然间,只听“哗啦”一下,骆远从身后扯出了一块东西。
搓衣板。
他把搓衣板举在头顶,对嘉禾道“媳妇这块板你收着,我在天上的阿娘说了,将来我要是不听媳妇的话,就让媳妇用搓衣板让我罚跪。”
嘉禾懵懵地接过搓衣板“哦”了一声。
头一回见自愿跪搓衣板的悍匪。嘉禾有一瞬怀疑,他是否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嘉禾又回想起了昨夜骆远偷袭她与阿兄之事,贼始终是贼。
嘉禾正出神,骆远一屁股坐到嘉禾身边,凑近她嗅了嗅,嘉禾打了个激灵。
骆远傻笑了一下“小禾苗媳妇,你闻起来好香好舒服。”
嘉禾戒备地挪到一边,那贼将她掳来做压寨夫人,定然是准备对她做那档子事的。在阿兄前来剿匪之前,她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避开与骆远亲密。
“我今日不方便。”嘉禾对骆远道。
骆远摸不着头脑“什么不方便。”
这还需要说得那么明白
“我小日子来了,不便与你同房。”
骆远睁着浓眉下的大眼问“小日子是什么”
嘉禾“”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骆远蹬掉破布鞋,一头栽倒在床上,朝嘉禾招招手让她躺过来“媳妇我们睡吧。”
她当然不会同这个贼头睡在同一张床上。
嘉禾对骆远道“现下你我还不能睡在一起。”
骆远“为什么你都是我的媳妇了,我们拜过祖宗了。”
“拜过祖宗不代表我们成亲了。”嘉禾道,“成亲需过三六礼,需办聘礼嫁妆,办喜宴宴请亲朋,还需择日将婚递到官媒处已作公证。”
骆远挠挠头“这么麻烦我们这没那么多规矩,上了拜过祖宗就能一起睡觉生孩子了。”
嘉禾“你这是不愿意”
骆远忙道“愿意愿意,都依你。”
没想到这贼头这么好说话,嘉禾松了口气,道“既如此,你替我寻间空屋子,我暂且先住那里,待我们成亲后再住一起。”
骆远“那好吧,只不过这三六礼嫁妆聘礼喜宴要怎么搞”
嘉禾垂眸“我也不知,我从未办过这些。”
她比骆远多活过两辈子,过人成过亲,甚至曾经还有过那个人的孩子。
可她没有三六礼,没有嫁妆没有聘礼,没有家人送嫁,没有喜宴,只有冰冷的床榻。
觉得只要能同沈云亭在一起,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心中的底线,除了践踏自己毫无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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