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一时哑然该如何（第1页）

常将“南陵富之子”挂在嘴边的袁天真，家族产业遍及南陵，而南国圣女峰恰恰又位于南陵腹地，这很难不让阿飘产生怀疑。

袁天真似有难言之隐，说话吞吞吐吐：“这个……这个……阿飘兄弟还是别问了。”

袁天真越想隐瞒，越是勾起阿飘无限遐想，一看袁天真面红耳赤，一副难以启齿的害羞样儿，便知道他对胸膛挺得高耸入云的女武夫心思不纯。

想到南国女多男少，女子个个生猛魁梧，如狼似虎，甚至常有女武夫光天化日在街市中劫持男子强行双修，阿飘就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修行应先稳道心，色乃刮骨之刀，当心成为修行之路的绊脚石。”

曾几何时，听潮亭的九位老道也拿过这话训导过成天惹是生非，莽撞掀一越国少女长裙的阿飘。

只因当时的懵懂少年，无意间现来天师府祈福的女香客蹲在灌木内小解，勾起了少年对男女构造不同的好奇探索。

这段经历阿飘之所以记忆犹新，是因为他被当时小解的少女现后，那泼辣少女提起长裙就追着阿飘打。

少女一双玉嫩小手把阿飘挠成了花猫，最后还是九位老道人求情，阿飘才免于被少女的亲卫挖去双眼。

从那以后，“女人如老虎”的印象便刻在了阿飘心里，为让袁天真重视起来，他拍了拍袁天真的肩膀。

“与魁梧的女武夫双修，你就是一头蛮牛，也经不起天罡之气成宿成宿的软磨硬泡，切记天下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毕竟不是渭庄王这等一夜百人斩的人中种马，南国女武夫千千万万，阿飘不敢想象袁天真这只肥羊战群虎的凄惨场景，以南国女人强悍之欲，还不得把袁天真的圆滚体魄给榨成干尸！

田与牛的这番妙论也是出于天师府那九个不着边际的老道。

那年，恰逢东林书院五子登科，秦淮花船行至太湖举办诗会，一船花枝招展的优伶引来吴越三州儒生才子竞相登船赋诗。

当时正直年少的阿飘出于好奇溜出天师府，夜晚登上花才明白所谓才子佳人以诗会友，无非就是男人花钱博名，女人变着法子躺在床榻供人耕耘。

老道们怕阿飘乱了道心，就将儒家学子放浪形骸之举解释为田与牛的关系，不厌其烦地和懵懂少年畅谈着天下之事，都不过一剑。

与其他八名老道理解不同的是小师叔静言，他认为世间有一剑可抵天下名剑三千六，是世上最伤人的剑。

阿飘好奇请教年轻时一苇渡太湖的小师叔是什么剑，那位二十年只沉迷于扫地的小师叔答曰：女人。

当日小师叔于桂树下凝望春江潮水，说出了让阿飘至今难忘的一句话：“天下名剑三千六，女人一剑最诛心！”

自此，阿飘见到女人绕着走，也再没去好奇少女裙摆之下有些什么？

总觉得阿飘话中蕴含某些少年不宜的羞羞深意，却又听得似懂非懂的袁天真半天没有嚼明白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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