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路格外艰难,且面追兵随时会赶到,他敢任何懈怠,当即从怀里出乌鲁森图送给他藏药洒在伤口上,待痛意减轻适才撑着佩刀缓缓起身。
云时卿折一枝木棍,用剑刃削成拐杖递给他:“能走吗?”
柳柒点了点头,两俱再多言,继续往前走去。
邛崃山内林木参天,本该破晓时辰,可山里&xeoo暗无天光,唯地皓白积赴夜前行照引方向。
他们自东麓行入山中,爬了足足七八里坡,再往前走几里便鬼渡河,鬼渡河湍急凶险,仅一铁索高悬于河面上。
唯一渡河途径。
过了鬼渡河就青崖栈道,继而沿青崖栈道前行百余里,出四便可出山。
只青崖栈道年久失修,又横贯在山,常年落石凶险,而下个季节最常见便崩。
从黑夜行至天明,两总算走出了片密林,耳畔依稀可闻湍流响,约莫用了多久即可抵达鬼渡河。
药效渐渐退散,柳柒箭伤又开始疼,他正欲寻块石头坐下重新上药,手臂蓦地一轻,侧头看将去,云时卿拽着他胳膊往前指了指:“那里个山洞,先进去歇歇脚,下又累又饿,如何赶路?”
柳柒随他入了山洞,坐下掀开一瞧,本该愈合伤口然撕裂,丝丝鲜血浸染在纱布上,煞红艳。
他曲而坐,拧开药瓶轻轻抖了一些药撒在伤口上,清凉药物甫一沾血,立刻变得腥臭刺鼻。
云时卿割下一块内衬袍角替他包扎,嘴里说道:“估着要好几才能出山,大伤口反复撕裂,若再继续挨冻,恐怕整条都要废掉。”
他常年握剑,掌心和指腹均布薄茧,托柳柒莹白细腹时,足以刮起一丝意。
柳柒下意识缩了缩,&xeoo被他握得更紧了些:“躲什,又闺阁女子。再说你身上哪处见过,以前见你如此羞涩?”
柳柒微恼:“你开口当你哑。”
云时卿似想到了什,淡淡一笑:“再过四便大毒时,若能顺利出山,云某介意大疏解蛊毒。但如果四们困在山里,大脱了衣衫可受得样寒冷?”
柳柒冷冷地瞥了他一:“折辱,于你竟何乐趣?”
云时卿说道:“云某真心实意大考虑,大领便罢,非得说几句令伤心话才肯罢休。”
柳柒掰开他手,露声地放下:“你饿了吗?”
云时卿适可而止,握着佩剑走出了山洞。
邛崃山风一时半刻会停止,两烤了一只野兔果腹,又在此处将透鞋袜烘干适才启程。
山刺目,又无光照耀,知时辰几何。
鬼渡河流水声近在耳畔,可行了许久也见其影,直至天渐暮,云时卿和柳柒总算到了鬼渡河畔。
诚如乌鲁森图所言,鬼渡河宽约十丈,高百尺,仅一锈迹斑斑铁索横于河上,水流湍急,深见底,俨然鬼神可渡。
哗啦啦水声几乎掩盖了天地间其他动静,两伫立在河畔,面上神无复杂。
须臾,云时卿说道:“轻功比你好,先过去看一看。”
说罢踩上铁索,运气往前走去。
河面上风格外狂肆,也极寒,那袭玄衣袍猎猎翻飞,如燕也似,灵巧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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