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陵放学后先往偏房净了手,正准备去和姑姑问安,走到画堂廊下,听里头有人正说着话,便不觉放缓了步子。
“桑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害,阿武事多,对内院顾及不暇,就由着她胡作非为。”
“夫人现在到底是高家妇了,也不好再插手娘家的事。”
两个女人的音色不难区分,一个是桑凤娥,另一个是她身边服侍的卫媪。
提到桑家内院之事,说的泰半就是马氏了,届时廊檐一缕清风吹拂在身,外头人步子定住,略一低眉,细细听了起来。
“真是作孽,作孽!姜伏也是个福薄的,单留了个女儿就撒手人寰,再进来一个马霁君,还是如此——”桑凤娥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不甘心,有个儿子也罢了,她自己生不出来,叫旁人也不得生。桑家好歹还有一份家业在,将来继承到谁手上去?她马家吗?”
卫媪只能跟着一叹气,没有再接下去。
在这个时代,权贵人家膝下没个儿子,确实是件顶了天的大事,女儿终归都会是别人家的媳妇,桑武也没个族从兄弟的,将来若归了西,府中家私总不能落到身为高家妇的桑凤娥手里,那就只有马氏了。
只是这句“叫旁人也不得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桑武后院一直没儿子,和马氏脱不开干系?桑陵扯了扯嘴角,再靠近窗牖一些。
却是再过好半晌,才听姑姑开了口,“我那天不过才提了一嘴。阿陵园子里的小厨房安排是为何,后院里的那些个姬妾们一直没动静又是为何,她马霁君倒是先不打自招了,只同意我将阿陵带走。”
“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屋外的人双眸微微抬起,才显出点点的诧异来。
“估摸着是怕您再和当年一样——”卫媪说,“那您当时又为何不同桑太尉一次提起?”
“若不是提起了孙家。”姑姑的声音又低了些,带着丝丝缕缕的神伤,“我是没料想到,马家长兄和孙家一直有往来,阿满的事你也不是不清楚,当年杀了孙家大郎,就算去西北苦熬八年抵罪,这事也一直没能过去,马霁君临走前特意提了一嘴,我还能如何?”
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再等了会,听后头的低语无非是一些抱怨,便没有多逗留。
等回含宁园的寝屋盘坐下来,才慢慢回过神。她记忆里对于高恒杀人的事一知半解,没想过这后头还能牵扯上马氏娘家,也难怪马氏虽然看着落下风,但其实桑凤娥一直也不能拿她如何了。自己能出太尉府,多半也是钻了空子——毕竟桑凤娥不仅提到了秋园小厨房,还问到了桑武后院的子嗣问题。
如此,姑嫂之间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虽说桑凤娥为了自己儿子还不敢拿马氏如何,但就怕这桑家大姐真的不管不顾的在桑武面前提一嘴,到时候鱼死网破,谁都别想落着好。
故而马氏选择退这一步,让桑凤娥将自己带走。
“女公子不是去了画堂吗?”雅女正打了水进来。
“瞧着姑姑在里头和卫媪说话,我不便打扰,就先回来了。”她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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