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枚到吴皇后殿中时,胸襟悸动还未完全褪去。
经由两个小黄门一路引入内殿,也不敢多打量,就伏身给主座上的国母行过礼。
“抬起头来我瞧瞧。”上头的声音响起,仿若一抹光滑的绸布拂过水面,荡开片片水纹,叫人呼吸一滞,却又不会太过紧张。
早听闻国母性子慈和,对上对下都很亲切。
桑枚遂缓缓抬头,将自己妆后的姣好面容展现,一双杏眸轻阖,却是往边上瞥了去,避免了和贵人的直接对视。
这般娇怯的模样,也难不惹得人怜爱。
座上贵人却只是微微一愣,又朝身边的黄门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黄门正是昨日午时跟在吴皇后身边的宫奴,事后也是由他去打听湖边女儿的——可,可玉尘宫的奴人回说,昨日穿湘色衣裳的乃是桑家女儿啊。桑家统共就来了两个女儿,大女儿貌寝是长安城内众人皆知的事,他理所当然的就认定了:当时被吴皇后相中的是桑家的小女儿。
怎么今日来的,和那日的人瞧着不同?
莫非湖边那朱唇粉面的少女,是桑家的大女儿?黄门顿时摇了摇头,不可能,桑家长女不仅貌寝,听说还膀大腰圆的。又难不成,不是桑家的?下头人回错了,其实是班家的?
黄门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吴皇后嗔了他一眼,才再脑子里盘旋着欲说的话,外头人正来回禀:“昭玉夫人和车骑将军来了。”
这下是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吴皇后略略端正了坐姿,不免自我安慰一番:眼前这女儿尚且是姿色过人,玄文要能相中,这门婚事尚可定下,要相不中,就更好,还能再去找找昨日那个。
就示意了人进来,一头招呼桑枚坐到自己身边,“我昨日瞧见你欢喜,过来同我说说话。你今年多大了?”
就算知道年岁,寒暄起来也要再问一问。
“回娘娘,臣女今年十一岁。”
嗯,音色也好。吴皇后心中的好感再多添了几分。
待聂家母子一同进来问过安,国母便先同自己妹妹聊过几句,然后再问到外甥身上,左右还是那些话:“课业如何?”、“可和皇帝问过好?”、“又长高不少。”
问完就再当着母子俩的面,转到桑枚身上,介绍说,“这是桑武家的小女儿。”
昭玉夫人是自然清楚今日这一出的,跟着应酬几句后,便先开始测度起了儿子的意思。
又不禁再瞥了眼座上的桑家女儿,来前还想能被吴皇后看中的人,会是个怎样的倾城之姿——虽说这女儿的模样不差,尚且算得了上等,可放眼天下间,这样模样的女儿也不是没有,甚至于在她姿色之上的,都还多着呢。
娘娘如何就要为了这么个丫头,特地安排上今日这一出?
昭玉夫人的目光就两边度了几个来回,见自己儿子一应表现算是如常,也就进来时瞅了眼那桑家女,后来再未有多一眼粘过去的,心中便已是了然:又没看上。
她笑着朝吴皇后摇了摇头,眉眼间的无奈,也仿佛是在和姐姐诉委屈:你外甥郎相不中,我也没办法。
吴皇后就闭了闭眼,双唇一抿,“也罢,今日就到此罢,桑家女儿你且先回去。”
闻言,桑枚不免先一怔,不过才入殿没一会,从始至终也没正经开口说话,如何就又要她走了?
虽说她事先并不清楚娘娘突然召见是为何,可自收着信的那一刻起,心底就闪过无数猜想了。
直至方才看见昭玉夫人和聂策,差不多就完全明白了曲中意味。
尽管父母还未提起过她的婚事,但生到这个年纪,对婚嫁之事也耳濡目染了。有几分明白,就有几分想望。
聂策她是知道的,国朝天下,也没人不知道他。——只是从前这号人物距离她太遥远,她权当个新闻听听。
不想皇后娘娘竟突然要将她说与聂策……饶是心中惊诧不已,却也当即只想着再好不过。
哪怕她才十一岁,娘娘别人不看中,就率先相中了她,还是给相中了这样一位天下当先的才俊。
不也说明了她的出色?
若被爹娘知道了,定会很为她骄傲。而若被桑陵、那个大姑母、那些亲戚们知道了,都不知道该多羡慕她了。
可这份欣喜还未来得及深入,就又猛地被娘娘的一句话止住。
难不成,是已经定下,不过是娘娘和昭玉夫人两姊妹还有私室话要说,就让她退下了?
男人们是在酉时后进的山,到了夜边,行宫里头就剩一些不会骑马的女眷了。
这会桑陵才清醒一些。清早和午时被雅女唤醒,勉强进了药汤,后来再一躺下就又睡着了,一日浑浑噩噩,日夜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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