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陵是真见识到了昭玉夫人的忙。
这两日清早问完安,都想去云月榭找自己婆婆套套近乎的,但人家总不得闲——成媪连日来,靠着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和房媪建立了些私交,因而也打探到了云月榭里的消息。
这位侯府大夫人的忙不是作假,没工夫见桑陵也不是推脱。现如今侯府和长史府两府的事都是由她在打理,虽说沈氏也管西府里头的事,但两府的账经年累月的合到了一块,三叔四叔家的一应开销又都算在东府,还要加上田邑上的事,最后几家的收支总账,都得经昭玉夫人过目。
时值月底,正是算账的日子,她自然忙。
而月初和月中也有一堆事做,月初两府人事点卯,大夫人要有数;到了月中,就该是往外头应酬交际的时候了,穆武侯府树大招风,上赶着来结交的人不少,立身处世,就不可能完全独善其身,譬如上半年,昭玉夫人就办过赛马会,借着这些活动和贵族夫人之间结交。加上期间还得不时入宫谒见几位娘娘,以及应付府中突的一些事——这么满满当当的安排下来,一月里她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候。
桑陵要想找她说话,顶多寻着月中的时间见缝插针。
聂策这几日也忙,忙到有几日甚至都没去是非堂问安,有两个夜里都没有回来歇息,其中一晚回来,和桑陵提起,“后日我就要往交州去了,你辛苦些,一个人去是非堂给祖父问安。”
这事其实又有什么好辛苦的?这些天跟着聂策去问安,流程她早就熟悉,一般时候,聂太公开口问小辈们的话,基本都是在问聂策。几家里平时至多四五个来回的对话,有时候几个叔叔不在,女人们之间可能稍微聊得久一些,但也不会过半刻钟。
她就当过去吃个朝食醒醒神。
便只颔道“好。”
“你那婢子的事,我问过母亲了。”聂策身上袀玄还未褪,与这头帐中的她对话,“说还在查着,我同她说了,凶手查出来后,得问过你的意思,到时候要如何处置都听你的。”
她倒是没想到聂策会说起这个,也当真是说到做到了,说盯着这事,就真在盯着的。
便轻轻“嗯”了声。
话音落地,原以为今日的对话就到此了,不想目注过去,见这位聂小侯爷似还有话含在嘴里,就等了一下。——其实自二人形成了不同房的默契以后,说的话就不多了,偶尔日常交流:也是出门前,问个“你好了没?”;夜里歇下,问个“暖炉要不要灭一个?”;再不济就是去请安时,当着几家长辈象征性的沟通个一两句。
今日还是头一回说到别的事上。
“要是——”他面带踌躇,“要是之后二婶来找你说话,你能避着就避着。”
为何又提到沈氏了,难不成是和这屋有过过节?她也没开口,只投过去一个好奇的目光。
就见聂策坐直了些,刚要开口,又瞄了眼窗户外头。
冬十月的夜里,霜雪冒了出来,桑陵也知道外头没人,但他这个行为就很惹人生疑,于是把腿往帐子里一收。聂策犹豫片晌,便过来坐到了榻边——二人也还是头回在寝屋里保持这样近的距离。
许是气氛太紧张,桑陵一时也忘了尴尬,只听他叹了口气,“二婶是个绵里藏针的。”
她自然而然问下去,“如何说?”
“她和她那侄女常过来走动,到时候我一走,少不得找上你,你还是不见她的好。”
沈氏的侄女,便是房媪之前说的沈华君了,这几日在是非堂请安,桑陵也日日见着她……她盘着腿往后稍稍仰了仰,略带调侃,“是不是人对你有意思啊?”
其实也早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一个寄养在府里,婶婶家的亲戚,如何自家晨昏定省也要带着?这还不是要往自家人培养的节奏?
女儿家漆黑的眼珠子轻轻转动,回想起当时见沈华君的模样,人是秀秀气气的,生得也白净,其实单从外形上看,倒也配聂策。一个清秀婉约,一个器宇轩昂,也很算良配了。
“早前是想将她配给我的。”聂策这人也坦率,说话间,就忘了二人之间不尴不尬的关系,宛如之前还做同窗时一样,他一只胳膊搭在了榻上,“后来没成,二婶老带着她过来,为此还刁难过几个奴仆,你来之前,这一块就没个使唤婢女了。”
“为何没成?”桑陵眉峰一扬,几分好奇。
“我不想娶她,更不想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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