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学着掌家了,也一步步在培养自己手下的人了,可将来如何又终究是个未知数。
说到底,事到如今也不过还是见步行步罢了。倘若将来又生了其他变数,报仇这件事,说不准又如一叶扁舟,飘向了何处。
既然现在已经瞧出了聂广对她的意思,索性釜底抽薪,直接离间了背后两个主谋者。至于那杀人的奴仆,之后也就是顺手处理的事了。
这招虽险,却最为直截了当。
“夫人……若想去做,就去做罢。”
岂料成媪并未有阻拦,稍加嗫嚅过后,却也是当即读懂了里头的意思,甚至直接同意了。
饶是桑陵也无不震惊的,她心里也思忖过千万遍——这条牵扯到自身的下下策,定然没人会同意。
“你为何不阻止?”她不禁问道,字句从喉中干涩吐出,甚至带上几分颤栗。
后室香烟袅娜,朦胧了眼前光影,她就从眼前的水雾中见成媪苦涩一笑。
“若让您一直承受着这份痛苦,一直等着这个遥遥无望的时期,您也会受不了的罢。”
“所以您想去做,就去做罢。”
“雅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能不恨呢?”
堂前夜风不知在何时停息,油灯火光由此分外明亮,照亮了榻边的两道身影。桑陵怔了半晌,方才皱眉一闭眼,盘旋在眼眶里的泪珠便直直坠了下来。
她不是不清楚这事的冒险程度,事到如今选择说给成媪听,说白了,也不过是想找个出口,将情绪释放罢了——将内心深处那个嫉恶如仇、以牙还牙的影子拉出来,宣泄着自己的愤恨。
哪怕是引火烧身,哪怕是自掘坟墓。
也总比现在这般束手无策的要痛快万倍。
可她从没有想过,成媪竟能支持她这样去做。
她脑中的思绪忽地如海潮涌起,可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说的好。
就只能坐直起身,将脑袋枕在了成媪肩上。
没过一会,才听着一道叹息。
隔日一清早,桑陵便仍旧准时准点往云月榭去了。
尽管看账的事渐渐收尾,只等年底再一道清算,但作为未来的掌家妇,要学习的东西还不少。
上午跟着邢媪、施媪又在人事簿上看了一遍两府奴役名单,午时就在后室随意开了一桌,三菜一汤,自己吃了顿。
下午昭玉夫人又入宫去了,桑陵就没继续留在云月榭了。
这事说办就得办上,要想一步到位,且办的滴水不漏,最好就是见缝插针。
她并没有一同往日的径直回午苑,过了廊桥,就领着成媪在静思居的后花园里溜达了一会。
此后每每从云月榭出来,便都是这么个路径。
而这个时间也不算固定,有时候清早的安排不太紧,就会往中院旁的廊道走走、有时借着饭后消食的当口,又会往静思居后头慢悠悠地踱步、再不然就是申时左右过去赏景——
一天之中,二少夫人总能有时间在府中各处勾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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