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雨水刚刚停息,石子道上还有些打滑,章氏是等到无关之人彻底走干净了,才小心凑上前的。
“你终于肯理我了。阿广。”
岂料聂广看都没有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这语气也冷得好似腊月冰雪。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她一面说,一面不忘示意婢女巡视周遭。
“我母亲刚接手家务,我也有一堆事要打理,现在没工夫同你说这些。”他的语气疏离,俨然不复往日的浓情蜜意。
“没接过家务之前,你就是如此对我了,不是吗?”章氏绕到了他身前,“阿广,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对那个桑家女究竟是什么心思?你看上她了?”她心底的不甘愈加清楚,隐忍的情绪也一时涌了上来,她不禁搂住他的脖颈,逼迫他低头与自己对视。
“你在胡说什么!”但聂广一下就挣脱开了。
“你们在静思居后花圃见面有几回了?她生病,你让苏静心来探望不成,非得自己过来。今日你见她,她有难,你担心,她同你相谈,你欢喜,你心里不是有她了,何故表现如此?”
“她是我弟妇,我有所关心,难道还要避讳什么?”
章氏不禁一声冷笑,“弟妇——聂广,你骗谁都行,何必拿这套说辞骗我?你如何对聂策的,你我心中皆有数,他的媳妇如何了,关你何事?你不应该巴不得午苑的人都死了才好吗?”即便有恨,但章氏心中爱意犹在,她再次拉住了聂广的长袖,让二人距离更近,“阿广,我知道你只是被桑家女迷惑,她纵有美色,也不及我千万分懂你,我们才是注定的一对。若,若你实在欢喜这样的容貌,等日后我去搜集,不论长安还是关外,定然能找得到,到时候就养在我身边,以后你娶了我,我就让你纳了她们,好不好?”
“你疯了吧。”粗犷的嗓音一经出口,聂广顿时心虚,戒备扫视过四周。
他委实不想在此处同章氏讨论,说完便要走,不料衣袖仍被她抓握手心。
“你同她断了!明日你不许来此处。”
“章嫽,你不要得寸进尺。”
聂广在章氏面前向来很有话语权,与其说是婶侄、情人,二人实则更像主仆。章氏出身贫寒,早年嫁给聂成永,自以为半只脚入了高门,自成显贵,不想聂成永在侯府内不喜好争斗,空有个养子的名头,更多像是侯府内的奴才,这也倒罢了,最令人不能容忍的还是他阳事不举,章氏婚后三年等同于守了活寡。
若非之后和聂广勾搭上,她恐怕一辈子都不知房事的销魂滋味。
她当然渴望聂广,到后来二人愈加和谐,恨不能两三天便要。而聂广身在西府,无事频繁入东府,难免招人耳目,后来就有了溜猫的行动,不过那也都是小半月才来,越到往后,这男人就表现得越不积极了,章氏不是没有为此闹过,但她实在不是聂广的对手,哪怕软硬兼施,也奈何不了聂广半点,最后一句干脆就不来了,更是直接将她拿捏。
她不能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他还肯过来,只要他们不断了往来,等今后聂广掌家,踢了聂成永这个废物,再休了苏氏,自然就会娶她了。
到时候她既有心爱的男人,又真正做了权贵——
“桑家女空有容貌,又能为你做得了什么?”
话音一落,大公子身边的奴才过来递话,约摸是有外人经过,聂广遂再瞥了章氏一眼,再是一句多话没有,章氏不甘心又一把抓住了他,聂广又岂能容她几次三番这般,用力一甩袖,竟是直接将章氏带倒在地。
“夫人。”身边婢女烛萦立即上前扶住,她还未来得及爬起来,聂广已扬长自去。
章氏脸色都来不及使出,果然见三叔婶自长廊尽头过来,这对夫妇虽早早离开,但看样子并没有直接回木香园,后头还跟着三叔的一个妾室,章氏吸了吸鼻子,才现自己的手掌被地上碎石子磨破了皮,虽不是多大的伤口,却也渗出了道道血痕,她握了握手心,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
又怕撞见聂叔狄和蔡氏,再要谄词令色一番,就只得吞下心中愤恨,也迅离开了。
等所有无关之人散去,午苑内的气氛好似才能稍微放松一些。
近午时,昭玉夫人也没有多留,再和桑陵说过几句以后,也就回云月榭用饭去了。——大夫人的病虽说是好了,但这段时日也能明显瞧出来,她的状态大不如从前,手上事处理没几件,就现出了疲态,连连扶着额头犯困。
高恒还在后室,不仅是处理了成媪的伤口,也给桑陵开了药——他一来就瞧出了桑陵的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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