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满。”他一举玉盏,开口道,“此事你心中有数,这酒该罚。”
话中深意,高恒当然知晓,不过敛目一顿,不带丁点犹豫的喝下了杯中酒,聂策见状,也利落地喝完一盏。
少年郎神情沈肃,瞥了眼身旁的桑陵,再注视上身前的高恒,“并非我夺人所爱,你二人事我已尽力——”他的语气里似乎也有些干涩,可却很快收敛了,“而今既然木已成舟,我也,自会履行好我的责任。”
“如此方是。”高恒的目光停在二人的酒盏上,显见地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长辈那厢交际倒是终于暂缓,桑武似乎才回想到今日回门宴的主角,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桑太尉步履蹒跚,一见高恒,又一把揽上了他,带往堂中众人的方向过去,“你们瞧瞧,这小子是有出息的,我早就知道的。”
堂中一时夸耀声不断,漆绘屏风后的乐倌开始了弹奏,讴者欢快的吟唱声也响了起来,桑凤娥的视线就停在了三人方才逗留之处,片晌过后,才神色复杂地挪开。
宴中人皆饮两三杯酌酒,由此更放得开手脚,远不比刚开席时那般严肃了,桑武还在领着高恒与众人夸赞,桑陵就在座上出神了许久,忽得胸口郁结之气陡增,便自顾自地给自己杯中倒上了酒。
她还未曾碰过这时代的烈酒,仰头一口就干了,殊不知味道竟会这样冲,又不好吐出来,便只好一使劲,尽数吞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一场回门宴具体要到几时结束,随着落座的时间越长,身边的欢笑声愈加模糊,头一杯入肚以后,她后来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聂策全程只是投过去几眼,未曾多管。直到日入时筵席完全散了,才拉起人往宿处过去。
回门礼中新婚夫妇不得同房,尽管聂策这个姑爷也被安排进了秋园,但夫妇俩并不住一间屋子。
在马氏的安排下,侍女阿青领着聂侯进了秋园厢房。
这里条件也不差,早早就收拾出来了,虽不至于多富丽堂皇,却也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聂策就自己找地方先坐了过去。
成媪在那厢主屋服侍了醉醺醺的桑陵,留神方才送侯爷过去的婢女,一时心生疑窦,便再匆匆赶往了厢房。
如她所料的,阿青并未退出屋内,里头仅有侯爷的侍从应不识和她,成媪便碎步入内,待要问话,想了想,又悄然退到了廊下——若真是婢女生了什么不安分的心思,她是要亲眼瞧见了,明日也好和女公子交代清楚的。
不过这婢女,究竟是自己动的心思,还是桑家马氏刻意派过来的?
聂策倒是没留神屋内还留有一个婢女。
念起回门宴上的事,难得心烦,也就不如往常那般机警了——在交州办事时,他都没这么心烦过。他最不乐意做这事,夹在两个人之中,多少别扭,要说个什么罢,总还是过不去一样。
由应不识褪去外袍以后,正要落座毡席上,才留神到外头的几道身影,木阶下一个,门边似乎都还有人,便招了招手,让应不识去遣退了。
“门外候着的,是少夫人身边的成媪。”应不识道。
侯爷没留神,他这个侍从又怎能留意不到?
聂策就“哦”了声,想了想,还是先把成媪叫了进来。
年下入夜时分是最冷的时候,成媪还欲观察屋内,不想没多会里头就来人唤她了,遂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一面往屋内走,一面侧目墙边的阿青,不免肃了面色,“用不着你服侍,出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一朝穿越,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米虫生活就被赐给一只脚已踏进棺材的病秧子残废王爷,丑女配残废,天生一对。好吧,夫君很弱没关系,只要她强就可以。可是为毛这桃花一朵两朵三四朵,要掐,必须要掐,不然家里有人要掀屋顶了。容千寻她活,我活。她若死,我必杀尽千...
作为一只重生奶萌娃,姜小宝这辈子最重要的任务是想方设法把亲娘送到亲爹身边,然后心安理得地为他爹分忧,顺理成章地给他爹尽孝。亲娘白眼你那是孝顺吗你分明是馋他的银子小宝表示银不银子的无所谓,主要想认...
道传诸天,所有大佬都是我学生。诸天学院一家连通诸天万界的学院,招收来自诸天万界的学生。炎帝一生传奇,掌控天下异火,他是我学生。叶天帝平定生命禁区,宇宙共尊,他是我学生。盘古开天辟地,身化洪荒,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