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十三回 李傕郭汜大交兵 杨奉董承双救驾（第1页）

曹操在定陶大破吕布之后，吕布带着残兵败将退到海滨地区，打算重新集结兵力与曹操决战。然而，陈宫认为此时曹操的兵力强大，不宜正面冲突，建议先寻找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等待时机。吕布考虑投奔袁绍，但陈宫建议先派人去冀州了解情况。与此同时，袁绍得知曹操与吕布的战况，谋士审配建议他趁机支持曹操，因为吕布若得到兖州，必会对冀州构成威胁。因此，袁绍派颜良率领五万大军去支援曹操。

然而，吕布的细作探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报告给吕布。吕布大惊失色，与陈宫商议对策。陈宫建议他投奔刚刚接管徐州的刘备。吕布听从建议，前往徐州投靠刘备。刘备虽然知道吕布是个英勇之士，但糜竺提醒他吕布为人狡诈，不可收留。然而，刘备认为吕布此次来投是出于无奈，而且之前吕布曾帮助他解围徐州之危，因此决定出城迎接吕布，并设宴款待他。

在宴会上，吕布向刘备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和困境，并表示愿意与刘备共同谋划大事。刘备则表示自己只是暂时代理徐州事务，愿意将徐州让给吕布。然而，吕布注意到刘备背后的关羽和张飞面露怒色，于是婉言谢绝了刘备的好意。陈宫也出面劝解，强调“强宾不压主”的道理。最终，刘备将吕布安顿在徐州附近的小沛，并提供粮食和军需物资支持他。

另一方面，曹操在平定山东后，得到朝廷的封赏，成为建德将军、费亭侯。然而，朝廷中的李傕和郭汜却横行无忌，欺压百姓和官员。太尉杨彪和大司农朱儁暗中向献帝建议利用曹操的力量来铲除这两个奸贼。他们计划先让李傕和郭汜自相残杀，然后再诏令曹操出兵消灭他们，以恢复朝廷的安定和权威。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们决定利用郭汜之妻的嫉妒心理来挑拨离间这两个奸贼之间的关系。

献帝秘密写下诏书交给杨彪，杨彪暗中让夫人以其他事情为借口进入郭汜的府邸，趁机告诉郭汜的妻子说：“听说郭将军与李司马的妻子有染，关系非常密切。如果李司马知道了，郭将军必会遭其毒手。夫人最好断绝他们的往来。”郭汜的妻子惊讶地说：“难怪他晚上经常不回来！竟然干出这种无耻之事！如果不是夫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我一定会小心防备的。”杨彪的妻子告辞后，郭汜的妻子再三感谢并送别。

过了几天，郭汜又准备去李傕府中饮宴。郭汜的妻子说：“李傕性情难测，而且现在两雄不能并立，如果他酒后下毒怎么办？”郭汜不肯听，但妻子再三劝阻，他才作罢。到了晚上，李傕派人送来酒席。郭汜的妻子暗中在酒中下毒后才献上。郭汜正要吃，妻子说：“这是从外面来的食物，怎么能随便吃呢？”于是先给狗试吃，狗立刻死了。从此郭汜开始怀疑李傕。

一天朝会结束后，李傕邀请郭汜到家中饮宴。郭汜醉酒而归，突然腹痛。妻子说：“一定是中了毒！”急忙让郭汜喝下粪汁催吐，才稳定下来。郭汜大怒说：“我与李傕共同谋划大事，现在他无端想要谋害我。如果我不先下手，一定会遭他毒手。”于是秘密整顿本部甲兵，准备攻打李傕。有人提前告知了李傕这个消息，李傕也大怒说：“郭阿多怎么敢这样！”随即点起本部甲兵来杀郭汜。两军合计数万兵力在长安城下混战，乘机掠夺居民。李傕的侄子李暹领兵围住宫院，用两辆车，一辆载天子，一辆载伏皇后，派贾诩、左灵监押车驾。其他宫女太监都步行跟随，从后宰门拥出。正遇上郭汜的军队到来，乱箭齐，射死的宫女不计其数。李傕随后掩杀过来，郭汜的军队败退。车驾冒险出城，被直接拥到李傕的营中。郭汜领兵进入宫中，抢夺宫女和彩女进入营中，并放火烧毁宫殿。

第二天，郭汜得知李傕劫持了天子，领军来到李傕营前厮杀。献帝和皇后都受到惊吓。后来有人写诗感叹说：“自从光武中兴以来，汉朝历经十二位皇帝。但桓帝和灵帝无道导致国家堕落，宦官擅权成为末世之兆。何进无谋却担任三公之位想要铲除宦官却招来了奸雄。虽然驱除了豺狼却引进了虎豹。王允忠心借助貂蝉的美色导致董卓和吕布之间产生矛盾。虽然渠魁被消灭了但天下并未安宁因为李傕和郭汜心怀怨恨。国家陷入纷争之中荆棘丛生六宫饥饿疲惫不堪。人心已经离散天命已经离去英雄纷纷割据分裂山河。后来的君主应该以此为鉴兢兢业业地治理国家不要把金瓯等闲视之。生灵遭受苦难肝脑涂地剩下的只有残山剩水和怨恨之血。我阅读历史感到无比悲痛古今茫茫只能叹息《黍离》之悲。君主应该牢记‘苞桑’的戒律谁能执掌太阿剑来维护国家的纲纪呢？”

却说郭汜的军队杀到李傕出营迎战。郭汜的军队不利暂且退去。李傕将献帝和皇后的车驾移到郿坞让侄子李暹监守并断绝内使的饮食不继侍臣们都有饥饿之色。献帝派人向李傕要五斛米和五具牛骨来赐给左右侍从。李傕怒说：“我每天早晚都供应饭食你们为什么还要求这么多？”于是用腐烂的肉和朽坏的粮食给他们都是臭得不能吃的。献帝怒骂道：“你们这些逆贼竟然如此欺负我！”侍中杨琦急忙上奏说：“李傕性情残暴事到如今陛下暂且忍耐一下不要触怒他。”献帝只好低头无语泪水打湿了龙袍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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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左右来报说：“有一路军马枪刀映日金鼓震天前来救驾。”献帝让人打听是谁原来是郭汜献帝心中又转忧。只听到坞外喊声大起原来是李傕引兵出来迎战郭汜他指着郭汜大骂道：“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谋害我？”郭汜说：“你是反贼我怎么能不杀你？”李傕说：“我在这里保驾怎么是反贼？”郭汜说：“你这是劫驾怎么是保驾？”李傕说：“不用多说了我们两个都不用军士只比武决胜负赢的人就把皇帝带走。”于是两人在阵前厮杀起来。战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杨彪拍马而来大叫道：“二位将军暂且停手！老夫特地邀请了众多官员来给你们讲和。”于是李傕和郭汜各自回营。

杨彪与朱儁会合朝廷的六十多名官员先到郭汜的营中劝和他们却被郭汜全部监禁起来。

众官员说：“我们是出于好意而来的，怎么被如此对待？”郭汜说：“李傕能劫持天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劫持你们公卿呢？”杨彪说：“一个劫持天子，一个劫持公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郭汜大怒，便拔剑想要杀杨彪。中郎将杨密极力劝阻，郭汜才放了杨彪和朱儁，但其余的人都被监禁在营中。杨彪对朱儁说：“我们作为国家的臣子，不能匡扶君王、救助主上，真是白白活在天地之间啊！”说完，两人相拥而泣，悲痛欲绝。朱儁回家后病重而死。从此以后，李傕和郭汜每天互相厮杀，一连持续了五十多天，死亡的人数无法统计。

李傕平时最喜欢左道妖邪之术，经常在军中让女巫击鼓降神。贾诩多次规劝，但李傕都不听。侍中杨琦秘密上奏给献帝说：“臣观察贾诩虽然是李傕的心腹，但实际上并没有忘记陛下。陛下应该和他商量对策。”正说着，贾诩来到了。献帝让左右的人退下，哭着对贾诩说：“你能怜悯汉朝，救朕一命吗？”贾诩跪拜在地，说：“这本来就是臣的愿望。陛下暂且不要说出去，臣自有办法。”献帝擦干眼泪向他道谢。不久，李傕来见献帝，带剑而入，献帝吓得面如土色。李傕对献帝说：“郭汜不守臣道，监禁公卿，想要劫持陛下。如果不是我，陛下就被掳走了。”献帝拱手称谢，李傕才退出。

这时，皇甫郦入朝拜见献帝。献帝知道皇甫郦能言善辩，又和李傕是同乡，就诏令他前往两边劝和。皇甫郦奉诏，先到郭汜营中劝说郭汜。郭汜说：“如果李傕送出天子，我就放出公卿。”皇甫郦即刻来见李傕，说：“如今天子因为我是西凉人，和您同乡，所以特地让我来劝和二位。郭汜已经奉诏答应了，您的意思如何？”李傕说：“我有打败吕布的大功，辅政四年，立下许多功勋，天下人都知道。郭阿多不过是个盗马贼而已，竟敢擅自劫持公卿，与我为敌，我誓一定要杀了他！您看看我的谋士武将，难道还不足以战胜郭阿多吗？”皇甫郦回答说：“不然。过去有穷国的后羿，自恃善射，不思患难，终至灭亡。近年来董卓的强大，您是亲眼所见的，吕布受了他的恩惠却反而图谋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董卓的头就被悬挂在城门上。可见强大并不足以依靠。将军您身为上将，持钺仗节，子孙宗族都身居显要职位，国家的恩典不可谓不厚重。现在郭阿多劫持公卿，而将军您劫持天子，到底谁轻谁重呢？”李傕大怒，拔剑怒斥道：“天子派你来羞辱我吗？我先斩了你的头！”骑都尉杨奉劝谏说：“现在郭汜还没有被除掉，如果杀了天使（指皇甫郦），那么郭汜兴兵就有了名义，诸侯都会来帮助他了。”贾诩也极力相劝，李傕的怒气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贾诩于是把皇甫郦推出门外。皇甫郦大声喊道：“李傕不奉诏命，想要弑君自立！”侍中胡邈急忙制止他说：“不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会对自己不利。”皇甫郦斥责他说：“胡敬才！你也是朝廷的臣子，怎么能依附逆贼？‘君辱臣死’，我被李傕所杀，是分内之事！”他大骂不止。献帝知道了这件事后，急忙命令皇甫郦回西凉去。

李傕的军队大半是西凉人氏，还依赖羌兵为助。皇甫郦向西凉人扬言说：“李傕谋反，跟随他的人就是贼党，后患无穷。”西凉人很多都听信了皇甫郦的话，军心逐渐涣散。李傕听到皇甫郦的言论后大怒，派虎贲王昌去追捕他。但王昌知道皇甫郦是忠义之士，所以没有去追捕他，只是回报说：“皇甫郦已经不知去向了。”贾诩又秘密告诉羌人说：“天子知道你们忠义，长期战斗劳苦功高，所以密诏让你们回郡去，以后定当有重赏。”羌人正怨恨李傕不给予爵赏，于是就听信了贾诩的话，都引兵离去了。贾诩又秘密上奏给献帝说：“李傕贪婪而无谋，现在军心涣散士兵胆怯，可以用重爵来诱使他。”献帝于是降下诏书封李傕为大司马。李傕高兴地说：“这是女巫降神祈祷的功劳啊！”于是他重赏了女巫，但却不奖赏军将。骑都尉杨奉大怒，对宋果说：“我们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功劳反而比不上一个女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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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果说：“我们为什么不杀了这个逆贼，以解救天子呢？”杨奉说：“你在中军放火作为信号，我会引兵在外策应。”两人约定在当夜二更时分行动。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计划被泄露了，有人告知了李傕。李傕大怒，命令抓捕宋果并先行处斩。杨奉引兵在外，没有看到信号火。李傕亲自带兵出击，恰巧遇到杨奉，双方在营寨中混战到四更时分。杨奉不敌，率军投奔西安去了。从此，李傕的军势逐渐衰弱。再加上郭汜经常来攻击，杀死了很多人。

忽然有人来报告说：“张济统领大军，从陕西来到，想要与二位和解。他声称如果不听从，就引兵攻击。”李傕便顺水推舟，先派人到张济军中许和。郭汜也不得不答应。张济上表，请天子驾临弘农。献帝高兴地说：“我思念东都洛阳已经很久了。现在能趁此机会回去，真是万幸啊！”于是诏封张济为骠骑将军。张济进献粮食酒肉，供给百官。郭汜也释放了被监禁的公卿。李傕收拾车驾东行，派遣旧御林军数百人持戟护送。

当銮舆经过新丰，到达霸陵时，正值秋天，金风骤起。忽然听到喊声大作，数百名军兵来到桥上拦住车驾，厉声问道：“来的是什么人？”侍中杨琦拍马上桥回答说：“圣驾经过此地，谁敢阻拦？”有两名将领出来说：“我们奉郭将军之命，把守此桥以防奸细。既然是圣驾，必须亲见天子才能相信。”杨琦高高掀起珠帘让献帝露面说：“朕就在此你们为何不退下？”众将都高呼“万岁”分列两边车驾才得以通过。这两名将领回去向郭汜报告说：“车驾已经过去了。”郭汜大怒说：“我正想骗过张济再次劫持天子进入郿坞你们怎么擅自放了过去？”于是斩了这两名将领起兵追来。

车驾刚到华阴县背后喊声震天大叫：“车驾不要动！”献帝哭着对大臣们说：“刚离开狼窝又遇到虎口这可怎么办？”众人都吓得变了脸色。郭汜的贼军越来越近。这时只听到一阵鼓声从山背后转出一员大将来当先一面大旗上写着“大汉杨奉”四个字引军千余杀来。原来杨奉自从被李傕打败后便引军屯驻在终南山下现在听说天子经过特地前来保护。杨奉当下列开阵势迎敌。郭汜的将领崔勇出马大骂杨奉是“反贼”。杨奉大怒回头对阵中喊道：“徐公明在哪里？”一员大将手执大斧飞马而出直取崔勇。两马相交只一合就将崔勇斩于马下。杨奉乘势掩杀郭汜军大败退走二十多里。杨奉这才收军来见天子。献帝慰劳他说：“你救了朕的性命功劳不小！”杨奉叩头拜谢。献帝又问：“刚才斩杀贼将的是谁？”杨奉便引此人拜在车前说：“此人是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献帝也慰劳了他一番。

之后杨奉保驾至华阴驻跸。将军段煨也送来衣服和饮食给献帝享用。当晚天子就宿在杨奉的营中。郭汜败了一阵之后第二天又点兵杀到营前来挑战。徐晃当先出马来战。郭汜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天子和杨奉困在了垓心之中。正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东南方向喊声大震一员大将引军纵马杀来郭汜的贼众顿时奔溃逃散。徐晃也乘势攻击大败了郭汜的军队。那人来见天子原来是国戚董承。献帝哭着向他诉说了前事董承说：“陛下不用担心。臣与杨将军誓死斩杀这两个逆贼以安定天下。”献帝命令他们早日赶往东都洛阳。于是连夜起驾前往弘农。

郭汜带着败军回来，遇到了李傕，他说道：“杨奉、董承已经救驾前往弘农了。如果他们到达山东，站稳脚跟，必然会布告天下，让诸侯共同讨伐我们，我们的三族都不能保全了。”李傕说：“现在张济的军队占据了长安，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和你找个机会合兵一处，到弘农去杀了汉君，平分天下，有何不可！”郭汜高兴地答应了。两人合兵后，在路上劫掠，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杨奉、董承知道贼兵远道而来，于是率兵回击，在东涧与贼兵大战。李傕、郭汜二人商议：“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只可以用混战来战胜他们。”于是李傕在左，郭汜在右，漫山遍野地涌来。杨奉、董承两边死战，刚刚保护献帝和皇后的车驾突围而出。百官、宫女、符册典籍以及一应御用之物，全部被抛弃。郭汜引军进入弘农劫掠，而董承、杨奉则保护献帝逃往陕北，李傕、郭汜又分兵追赶。

董承、杨奉一面派人与李傕、郭汜讲和，一面密传圣旨到河东，紧急召唤原白波军的将领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兵前来救援。那李乐也是啸聚山林的盗贼，现在不得已而被召来。三处军队听说天子赦免他们的罪行并赐官，如何能不来？于是他们拔起本营的军士，来与董承会合，一齐再次攻取弘农。当时李傕、郭汜所到之处，劫掠百姓，老弱的被杀，强壮的被充军；临敌时则驱赶民兵在前，称为“敢死军”，贼势浩大。

李乐军到后，在渭阳与董承等会合。郭汜命令军士将衣服物件抛弃在路上。李乐军看到满地的衣服，都争着去捡，队伍都失去了秩序。李傕、郭汜两军从四面混战，李乐军大败。杨奉、董承也抵挡不住，只能保护献帝继续北逃。背后的贼军紧追不舍，李乐说：“事态紧急了！请天子上马先行！”献帝说：“我不能舍弃百官而自己逃走。”众人都号泣着相随。胡才在混乱中被杀。董承、杨奉见贼兵追得紧急，请献帝舍弃车驾，步行到黄河岸边。李乐等找到一只小舟作为渡船。当时天气严寒，献帝与皇后勉强扶持到岸边，但岸边太高，无法下船。后面的追兵即将赶到。杨奉说：“可以解下马缰绳接连起来，拴缚在献帝的腰上，然后放下船去。”人群中国舅伏德带着十几匹白绢赶来，说：“我在乱军中拾得这些白绢，可以用来接连拖拽。”行军校尉尚弘用白绢包住献帝和皇后，让众人先挂住献帝往下放，才得以下船。李乐仗剑立在船头上保护。皇后的哥哥伏德背着皇后下船。岸上还有没能下船的人争着拉扯船缆想要上船，李乐将他们的手指都砍断后扔进水里。渡过献帝和皇后后，再放船渡众人。那些争着渡船的人都被砍断了手指，哭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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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黄河后，献帝左右只剩下十几个人。杨奉找到一辆牛车让献帝乘坐到达大阳县。因为缺乏食物献帝只能绝食。晚上在瓦屋中住宿时野老送来了粟米饭给献帝和皇后吃。但因为粗粝难以下咽他们几乎无法进食。第二天献帝下诏封李乐为征北将军、韩暹为征东将军并起驾前行。这时有两位大臣找到他们并哭拜在车前他们是太尉杨彪和太仆韩融。献帝和皇后都哭泣不止。韩融说：“李傕、郭汜两个贼人颇信我的话，我愿意舍命去劝说他们罢兵。陛下您要好好保重龙体。”韩融离去后李乐请献帝进入杨奉的营地暂时歇息。而杨彪则请求献帝前往安邑县。到达安邑县后因为没有高大的房屋献帝和皇后只能居住在茅屋中而且还没有门可以关闭只能用荆棘插在四边作为屏障。献帝与大臣们在茅屋下商议事情而将领们则带着士兵在篱笆外镇守以防不测。李乐等人专权跋扈对百官稍有触犯竟然敢在献帝面前殴打辱骂他们；他们还故意送来浑浊的酒和粗糙的食物给献帝吃献帝也只能勉强咽下。李乐、韩暹又联名保奏了无赖、部曲、巫医、走卒等二百多名人员并都任命为校尉、御史等官职。因为来不及刻制印章他们就用锥子画出印记来完全不成体统。

另一方面韩融曲意逢迎劝说李傕、郭汜两个贼人最终他们听从了韩融的话释放了百官和宫女让他们回去。这一年生了大饥荒百姓们只能吃枣子和野菜饿死的人遍布原野。河内太守张杨献上了米和肉河东太守王邑献上了绢帛献帝的生活才稍微得到了一些安宁。董承和杨奉商议着一方面派人去修缮洛阳的宫院想要奉迎献帝返回东都洛阳；但李乐却不同意这个提议。董承对李乐说：“洛阳本是天子建都的地方安邑县这么个小地方怎么容得下车驾呢？现在我们奉迎献帝返回洛阳才是正理啊！”

李乐说：“你们奉驾走吧，我只在这里住下。”董承和杨奉于是只好奉驾起程。然而，李乐却暗地里派人联络李傕、郭汜，计划一同劫持献帝。董承、杨奉、韩暹得知了这个阴谋，于是连夜部署军士，护送献帝的车驾急奔向箕关。

李乐闻讯后，不等李傕、郭汜的军队到来，便亲自带领本部人马前来追赶。到了四更天左右，他们追到了箕山下，大声喊叫：“车驾停下！李傕、郭汜在此！”这吓得献帝心惊胆战。这时，山上火光四起，情况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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