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7 穆族人(第2页)

恩利尔端起碗对他俩说:“外面还下着雹子,你们先喝碗热茶等天气好转再走吧。”

老人又斟了两碗,准备端给穆和沙加。

沙加突然叫起来:“我从来不用别人的餐具,我有自己乞食用的钵子。”

说完,他从包里翻出个亮晶晶的铜钵摆在桌上,麻利地把木碗中的茶倒入自己的钵内。

穆捧起木碗,直直地盯着碗里棕黄色的液体,浓郁的酥油香气与空气中的藏香融合,刺激得胃里翻江倒海。他有些惊讶,自己从小就喝酥油茶,今天怎么突然不习惯这种味道了呢?

几个人默默喝着茶,屋内只剩下老人咕咕转动经筒的声音,伴随着低垂的喃喃诵经声,酥油灯芯上的火苗滋滋跳动着,空气愈粘稠潮湿。穆慢慢困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前方橙红色的灯光越来越朦胧,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支撑不住靠到沙加肩上。

沙加正端着钵子小口抿着茶,现穆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赶紧放下钵子揽着他。

他一边拍打他的脸一边喊他的名字,却没有半点回应。

沙加紧张地抱着穆,抬头面向无动于衷的三人,立即明白了什么。他大声呵斥道:“你们在茶里下毒了吗?”

恩利尔站起来,仍然温和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把他交给我,你马上可以走。”

沙加怒了,“我可不像他那么好脾气。”他开启小宇宙,挥舞念珠,准备切开时空先把穆带出去。

“你不是普通沙弥,你是圣域的人?”恩利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恢复如常,抬手向他出一道光束,用念力控制住他的行动。沙加先前虽然喝茶不多,但此时明显感觉力不从心,无法集中意识。恩利尔趁机瞬移到他身后,顺手给了他一击。

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恩利尔露出满意的神情,轻笑道:“毕竟只是两个孩子,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

其中一个随从上前问道:“恩利尔大人,这个多嘴的和尚怎么处置?”

“随便处理掉吧。”恩利尔走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穆的脸颊喃喃道:“这孩子长得很像他母亲,但更像他那该死的父亲,可恨的嘉米尔人。”

随从又问:“那这个人怎么办?要不要禀报伊南娜大人?”

“别再给她增添烦恼了。”他起身对随从说:“先把他带回去。他还有用。”

艾特拉刚从草场把羊赶回家,进屋就看见家里人表情严肃地聚在大厅里。长老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芙蕾雅和克莱尔立在他两侧。艾特拉一看阵势不对,小心翼翼地跨进屋子,正想张口说话,芙蕾雅先问她道:“穆去哪儿了?”

艾特拉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瞪向克莱尔。她没想到一向宽厚的二姐竟然会出卖她。

“你别怨你二姐,这次她做得很对。”芙蕾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穆去哪儿了?”

芙蕾雅脸上阴云密布,艾特拉知道情况不妙,但是穆交代过,不要跟其他人吐露他的行踪,只能摇了摇头。

芙蕾雅立即恼起来:“蠢货!你以为替他隐瞒是在帮他吗?你会害死他的,知不知道?”

艾特拉从未见姐姐生过这么大气,慌忙跪下说:“我只知道他去了木斯塘,其他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

长老与芙蕾雅对视一眼,心下明白了穆的打算。

芙蕾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妹,说:“今天下午我一直在给穆念力波,但他始终没有回复,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

长老说:“你先带人去一趟木斯塘,我怕他们会对穆不利。你尽量不要与他们生冲突,我马上通知史昂大人。”

艾特拉站起来拽着长姐的手臂焦急地问:“穆去木斯塘有什么不对吗?”

芙蕾雅说:“他们会要他的命。”

芙蕾雅系上披风,匆匆跟长老告辞。

艾特拉疑惑地问道:“长老,木斯塘有什么危险吗?”

长老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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