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道:“纪少游死了。”
柳柒微怔:“死了?死?”
柳逢道:“在大理寺监牢里畏罪自尽了。”
柳柒由瞪大双目:“陛下早就答应了赦免他,想必过完端午便会将他无罪释放,何畏罪一说?”
柳逢道:“听说与左金吾卫上将军岑默关。”
一直做声柳笏忽然开口:“岑将军了?”
柳柒解释道:“几前岑将军被皇城司使欧瑜捉拿,如今正关押在皇城司监牢里。”
“所犯何事?”
“尚未定罪。”
“定罪了,”柳逢接过话,神肃然,“臣忠、附下济恶。”
父子俩震愕,异口同声道:“什?!”
臣忠,附下济恶——可千百年难以洗去极恶罪,当受万世唾骂。
柳柒问道:“岑将军竟做了什,竟背负样罪名?”
柳逢道:“纪少游在闱写那诗,实受岑将军授意。”
柳笏疑惑道:“什诗?”
“一大逆道诗。”
柳柒说罢,将那诗原封动念了出,“枭雄在野可逐鹿,宵小在朝嫉心妒。雁过北关若遇,龙死浅滩无归途。萧蔷残破百花暮,帝业兴衰万骨枯。何惧纲常伦理灭,史官提笔一页书。”
柳笏眸光动,眉心紧了紧:“十卫乃皇城禁军,同样天子心腹,上将军职非赵氏子弟可胜任。岑默先帝妻孝贤仁德皇表侄,先帝爱屋及乌,便用了外戚做左金吾卫上将军。只岑默个武夫,大字识几个,他何想开要着作种诗?”
说罢看向柳柒,“方才你们说那纪生又何?”
柳柒道:“纪少游父亲曾礼部侍郎,十五年前端午宴上,他吃了两杯雄黄酒口择言,竟当众质疑先帝死,因此触怒了陛下,被陛下罢黜流放至岭南。其妻在流放途中病故,那侍郎也在两年郁郁而终了。纪少游被仇恨蒙蔽心智,借考试便作了一大逆道诗,被捕入狱。”
柳笏静默语。
柳柒理会父亲沉默,旋即对柳逢道:“备马车,去大理寺。”
“你去做什?”
柳笏叫他,“事与你何干?”
柳柒道:“此事必隐,陛下乃九五至尊,既然答应要释放纪少游,岂会食言?他死定蹊跷,岑将军想必也背负了白冤。”
慈眉善目知府大此刻竟变了脸,冷声道:“你平在朝中便样多管闲事吗?”
柳柒微露讶:“父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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