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52 盛极必衰(第2页)

传出游廊,随侍才开口,“公子,去给夫人问安吗?”

王翎心中愁闷,暂时不想见,但来了不给母亲问安也说不过去。

“前面就是菊园,随我去走走,然后才去见母亲。”

主仆二人踏入月洞门,随侍一眼瞅见了弯腰揉捏膝盖的秦烟。

“是烟姑娘。”

王翎知道那是母亲收的义女,纠正道,“既是母亲的义女,该称小姐才是。”

“是。”

上次匆匆一面,还未好好说上话,既然碰上了,不去打个招呼有失风度。

王翎走过去,唇角噙着温润笑意,“烟儿妹妹。”

秦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马上认出来,是大哥哥的声音,惊喜溢于言表。

“大哥哥。”

王翎愣了下,晃眼间以为看见了自己的五妹妹。很快缓过神,“妹妹正在赏菊吗?”

秦烟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压着事,她哪有闲情逸致赏花,方才说完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母亲一言不扭头走了,她有些茫然,没马上跟上去。

跟上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的都说了。

秦烟强挤笑容,“是啊,绿云是世面上极少见的品种,不想这里竟有一大片。”

梅兰竹菊,母亲犹爱菊花,菊花中,又最爱绿云。院子里的绿云年年都开,早就看习惯了,初识绿云名贵,还是有次见秦家爹爹收藏了一副菊花图,画的正是绿云。

自己随口说了一句,“绿云也不稀奇,待到秋日,买一盆养在家里看鲜活的不好吗?”

秦家爹爹一脸不置信地盯着自己瞧,反问一句“绿云不稀奇?”

太尉府里年年都开,有什么稀奇的,便随口说了一句“不稀奇。”

秦家爹爹一副败家女儿不识油米贵的表情,那次才知,一盆绿云市面上价值纹银百两,秦家爹爹一年的俸禄加起来都不够买一盆绿云。

秦烟对着眼前的一大片绿云,暗自吐了口气。

这样一大片,恐怕都值万金了。

王翎垂眼望去,“绿云品种珍稀,并不好养,但母亲喜欢,便请了专门养殖绿云的花匠精心护理。”

秦烟不由汗颜,连大哥都知道绿云品种珍稀,她还以为跟大街上卖得任何一株菊花一样。

“大哥哥”,昔日的称谓脱口而出,秦烟立时意识到不妥,急忙找补,“烟儿唐突了。”

“不唐突,我的五妹妹也是这样叫我的。你若喜欢,就这么叫便是。”同其他人一样,王翎也从秦烟身上看到了王馥的影子,不由勾起了他对妹妹的怀念。

秋风送来素净的菊花香。

秦烟神思一动,从前大哥对父亲的行事做派并不认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否还同从前一样。

“大哥哥,实不相瞒,烟儿不是专门来赏菊的,你来的前一刻,母亲……义母刚走。”

王翎留意到了她眉头间的忧愁。

“可是生什么事了?”

“烟儿说了一些话,让义母生气了。”

王翎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情态,想起了五妹妹对自己撒娇的样子,不由神情舒展。

“母亲信佛,脾性慈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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