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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涟绛指了指门口旁侧一棵大树，并未强求：“去那儿等。”
小白犹豫着挪过去，一会儿看看大树，一会儿看看涟绛。
涟绛极其短促地笑了一声，转身往地牢深处走，再等小白。
地牢里烛熄灭，廊里黢黑一片，伸手见五指。
涟绛捏诀掌，幽幽光映在脸上，照出自左下蔓延到颈肩处藏进衣领里明灭猩红莲纹。
他扭头往两侧看去，见铁制栏杆弯折着倒塌，上面贴着符咒褪泛白，被撕做碎片。牢房里空荡荡，只凝固着血块铁链自房垂下。
到处弥漫着死气。
一直走到地牢尽头，即将拐向当初客奴尔带他与观御到那间牢房时，涟绛方才听见些许模糊声响，点像交谈声，又点像哭声。
他脚步微顿，掐灭掌心里，入黑暗中。
目能视物时，其他感官变得更敏锐。
他嗅到腐烂臭空气里掺杂着一缕桃花香气，听见墙两低声交谈，片刻意识到他们使用并非凡间任何一种语言，而桑女一族独语言。
他微微蹙眉，安静听了一阵什都听懂。
而里面似乎早就意识到他到，身形样貌渐渐变化，等他踟躇着走进去时，那与原判若两。
“涟绛，”摇晃烛灯下，清冽如泉水淙鸣声音响起，“你终于了。”
涟绛凝神打量面前两，辨认出说话当年吊在房梁上吓唬他疯子。而疯子旁边，身形稍矮，相貌平平无奇男子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刹那，涟绛心一颤，先行别开脸。
“以你会。”
女子一面说着，一面起身用细小木棍拨弄灯芯。
涟绛瞳孔微缩，才看清她脑并非头，而一张稚脸——江笑雨。
觉出自己渗，女子扭头朝着涟绛微微一笑：“你莫要害怕，叫厌岁，与小雨本就共用一副身子，只过前她与闹脾气，将踢出身子让失去神智而。如今们和好，会再强行拖你入梦。”
涟绛未出声，于她轻笑两声，补充道：“她也会。”
她笑时候睛会弯起，皮遮芝麻大小白瞳孔，一双燃山眸只露出黑漆漆救世神女，从只能一位。但厌岁未死，江笑雨&xeoo以她魂飞魄散，遂受天命入世，以燃山眸混沌难辨真假，将系于一身。
仅“桑女”字，便要断送她们一生。
明面上看救世，万叩拜神女，实际上永失自由，连生死都早定下：三界而生，亦三界而亡。
涟绛抿，心里五味杂陈，多适。
而厌岁大抵察觉出他绪，柔声说：“万事都因果。世皆道盘古开天辟地时灵浊两气撞出山，&xeoo无知晓两气桑女一族前身。”
她笑望着涟绛，“宿命，觉得辛苦。”
因果。
宿命。
涟绛沉默少顷，移开话题：“当年竟生了何事，白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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