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木道人时,小凤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不久前还健壮的武当名宿躺在床上,面部僵硬,肌肉瘫软,嘴角间或留下水渍,只有一双眼偶尔转一转,证明他还有意识。
“师叔从珠光宝气阁回来后,一直精神恍惚,茫然若失”
戴着紫金道冠的武当掌门石雁笑得很勉强:“有一天,道童听到屋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第二天悄悄去看时,现师叔躺在地上,中风了”
木道人是武当上一代仅存的前辈,德高望重,辈分极尊,小凤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奉上自己带来的雪莲。
“谢谢”
石雁正想说些感激的话,忽然低头开始咳嗽。
止不住的咳嗽。
许久未歇。
小凤想要上前搀扶,被石雁挥手拒绝,他慢慢坐在床边,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楚清拔下瓶塞,从玉瓶中取出一颗人参丸,递给他。
这个武当掌门吞服过后,面色才好看些。
小凤看着他脸上病态的嫣红,皱了皱眉,两根手指在他手腕一搭,心立马沉了下来。
“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石雁笑了笑。
“多注意休息,会没事的”
小凤努力使自己的音调不变。
“你不必骗我的,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石雁洒脱道:“这一生,我没做什么后悔的事”
“你想的太多啦,小楚,你也来看一看?”
小凤给了楚清一个眼神。
楚清合上玉瓶,上前按住石雁的手脉,紧蹙的眉毛片刻后松开,笑道:“这脉象不算太好,恐怕只能活个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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