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阳穴,只听周复道:“昨日夜里,钟伯让我早早地回房休息,夜里由他来照看父亲。于是我便回屋睡了两个时辰,下半夜我本想着去换钟伯,谁知”
“怎么了?”谢怀安一手撑着额头,侧眸看向周复。
周复话中含泣,“谁知他用刀刺入了心口盛了碗心头血。我去时,他已奄奄一息了。”
谢怀安眼眸微张,昨日他与沈确的对话定是不甚让钟伯听了去。他起身道:“我去穿件外衣,即刻与你回府。”
周府。
钟伯躺在房中,清癯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枯瘦的身躯抵不住春日寒凉,最终还是弃甲归降了。
谢怀安目色空洞地站在周复身旁,耳中弥漫着周遭乌泱泱的呜咽啜泣。他在疆场上见过不少逝者,但在此处,这还是第一次。
见惯了死亡,才知性命诚可贵。这也正是谢怀安明知大昭与吐蕃必有一战,可迟迟不肯出兵的缘由。人活一世,多活一时便多有一时的欢愉。
缄默良久,谢怀安才道:“周元双,节哀。人死不能复生,钟伯定也冀望你与将军能好好的。”
周复点头,与谢怀安一同出了钟伯的屋子,这才道:“怀瑾,我突然觉得我是个冷血之人。”
谢怀安静静地看着周复,“从何说起?”
周复走下台阶,颔注视着园内的杂草,惘然道:“虽说钟伯之死我很难受,可我又庆幸,他救活了我爹。我不知应喜还是应忧,这不仅仅是一条性命,且是伴我多年的长辈,我怎能这样想”
谢怀安道:“虽说性命不可分高低,人亦不应分贵贱,就算是以平民百姓的性命换取当朝帝王的性命亦是不可。可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此乃钟伯的抉择,或许在他看来,为了救令尊而牺牲自己便是重于泰山之事。在以命换命的道德论面前,我们万不可强求,可但我们可以尊重。”
周复喟然:“话虽如此,可我怎能因钟伯救了我爹而欣喜?这样的我,应当受到世俗的谴责。亏得我读了许多的书,识了好些道理。我竟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
谢怀安思量片刻,又道:“那如若重来一次,你希望钟伯舍命救令尊么?”
谢怀安话音未落,周复便反驳道:“自然不希望!”
谢怀安道:“那便是了。人有七情六欲不可控,你忧是因钟伯离世,而喜是因令尊得救。期望令尊病愈并非意味着你期望钟伯舍命。此二事只是恰巧有了因果关联。此间因果非你所为,你又何须自责?”
周复听罢谢怀安之言,犹如醍醐灌顶,接纳了心中两种矛盾心绪,“多谢你,怀瑾兄。若我今后心有困惑,还能得你开解么?”
谢怀安温言道:“自然。今后若有不解自来寻我便是,切莫说得我开解之言,只是互相探讨罢了。”
二人说罢,这才往周崇屋内去。
周崇被外头一阵喧闹声吵醒,只觉身上轻巧了不少,血脉经络间异常通畅。他缓缓睁眼,眼皮也不似往日沉重,好似沉睡了好多日。
周复见周崇醒来,忙擦去眼角的泪,“爹,你终于醒了。”
周崇看着儿子眼眶正红,“怎么了?怕爹死了?话说爹怎么突然觉得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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