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3章 仪式（第1页）

这一天我期盼已久，再过几个小时，天赋测量仪式将在外堡大厅举行。

我一大早醒来，紧张的期待着，同时感到激动和恐惧。

我知道，不管今天过得怎么样，以后的生活都会不一样了。我对着镜子，身穿精心挑选的礼服，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会有很多重要人物出席，更不用说宫廷巫师本人了，因此我必须展现出自信且得体的形象。

享用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后，我漫步在熙攘热闹的街头，径直向举办仪式的市中心进。我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压制住心中那份激动之情。

不久，我便来到了那座要塞的巍峨入口前，此时朝阳初升，要塞坚实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由于时间尚早，前来参加仪式的人并不多，我顺利地进入了要塞内部。

我环顾四周，找到了大会堂入口处的小广场。看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的长椅，我坐在那里，观察着在我面前形成的一小群人。尽管离仪式还有至少还有一个小时，但许多人显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我留意到，广场上聚集了许多衣着华贵的商人和市政官员，他们骄傲地展示着即将接受测量的孩子，孩子们身着典雅服饰，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这些家长正忙着向听众夸耀自家孩子的杰出魔法天赋，言语中透露出十足的信心与自豪。他们的对话在清晨的微风中飘荡，营造出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我还看到有一家人蜷缩在一旁，显得格外显眼。在人群之中，我还注意到了一对与众不同的夫妇。他们穿着朴素的农夫服饰，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左右。他们的身边，怯生生地跟随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她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好奇，始终躲在母亲身后，羞涩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没有一个村里的农民能够自己负担得起测量费用，这只剩下一个可能的解释。这个女孩一定是在公共场合展示了她的魔法，这意味着她有很强的天赋。

我对于这个农家女孩所拥有的魔法潜力感到好奇，于是决定利用自己的魔法能力进行探测。我施展出一个法术，将感知力扩散至整个广场，希望能够从众人中捕捉到她的魔力波动。

正如预期的那样，当我集中注意力时，我现这个女孩的体内确实存在着魔法能量。在她胸口某个部位，有一个微弱却清晰可见的魔力光球在闪烁。然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现象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以往我感应到他人的魔力时，那通常是如同一团朦胧的气雾围绕在人体周围，而非如此明显的光球体。

“嗯，真是奇特……”我环顾四周拥挤的广场，心中暗自思忖。我猜想，这个女孩体内魔法能量呈现的形态不同寻常，是否意味着她拥有某种特殊的魔法天赋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继续观察广场上其他参加测量仪式的孩子们，试图寻找相似的迹象。

我扫视了整个广场，过了一会儿，我现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有球体。虽然比女孩小得多，也黯淡得多。然而，大多数人除了身体周围漂浮的几粒魔力外，什么都没有。

我坐在长椅上，思考着这个新现。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我以前没有和法师在一起过。

“但如果很容易判断一个人是否有天赋，为什么我们需要接受测量？宫廷巫师难道不能简单地出来检查我们体内是否拥有这样的光球吗？”我自言自语，思索着这个问题。

然后，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的真相时，我的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我强忍住笑意，低声自嘲道：“我真是太蠢了……”

确实，如果通过这种方式就能轻易识别出魔法天赋，那么举行正式的测量仪式就显得多余了。由此可以推断，宫廷巫师之所以不能简单地用魔法感知来判断人们的魔法潜能，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自身无法使用这项能力……而作为城市中最强大的法师之一，仅次于桑蒂斯伯爵的宫廷巫师竟然不具备这项能力，这实属罕见。反观我自己，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也许在整个城市中，我是唯一能够运用魔法感知的人。

因此，我一直以来担忧自己秘密使用魔法能力会被现的风险其实并不存在，我之前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采取的所有额外防范措施，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一抹狡黠的笑容悄然爬上我的脸庞。

“游戏规则改变了…现在，我在城市中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我的魔法，无需再担心被人现…”我轻笑着告诉自己。

测试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要复杂得多。我事先从西奥那里了解到的，事实上，一个人可以拥有五层魔法天赋。

第一层叫做“尘埃”，这大概就是西奥所拥有的。天赋如此之低的人无法成为法师，只能做炼金术之类的辅助工作。

下一层叫做“普通”，嗯，就是普通。大多数被现有天赋的人都在这层。他们可以成为法师，但只能用最初级的法术，充其量只能成为不太重要的贵族指定的宫廷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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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被称为“优秀”，大部分强大的贵族都在这一层。他们能够施展强大的法术，甚至可以成为法师大师，成为尊贵的导师和研究员。

第四层叫做“稀有”，这样的天赋大概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才有，也算是拥有这种天赋的人，有时候可以自己施展力量，根本不需要被衡量。

最后，最后的第五层被称为“传奇”，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被誉为整个一代最伟大的天才。

这个系统的问题在于，它认为天赋的强弱是神明天生决定的，无法改变。尽管我认同每个人的天赋确有差异，是与生俱来的特质，但我并不认为一个人的魔法力量大小完全取决于天生的禀赋。

是因为这些年来，通过不懈的努力和训练，我已经成功地大幅度增强了自己的魔法容量，即所谓的魔力池”。面对这一现实，我不禁疑惑：“是不是意味着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人并不知晓循环和压缩魔力的方法呢？”

虽然我并不关心他人是否充分挥了自己的潜力，但是如果我的理解正确的话，这种情况确实可能引一系列问题。按照相同的逻辑推理，由于我多年来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魔法天赋，理应被视为拥有最高级别的魔法天赋。

当然，如果被曝光，会引起各种不必要的关注。设想一下，若是被认为拥有第四层或第五层的魔法天赋，那将会引来多么巨大的风波和利益争夺。为了避免这样的局面，我必须设法操控天赋测量的结果，使之对我更为有利。

作为一名没有强大背景支持的普通人，注定沦为贵族们的棋子或工具。我渴望能够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而不是被他人操控。要知道，对于富有阶层而言，拥有出众的魔法天赋无疑是通往贵族地位的捷径，但对于出身贫寒的人来说，这反而可能成为一种负担或陷阱，迫使自己陷入错综复杂的权力游戏之中。

那些表现出足够高的魔法天赋的人会获得津贴，并且伯爵会承担他们后续所有训练的费用。然而，这个世界中没有的免费午餐。

一旦他们接受资助，就必须向伯爵宣誓效忠，这相当于他们变成了伯爵的终身仆从。尽管他们在物质生活上可能优于大多数普通人，享受到优厚的待遇和特权，但实质上，他们的自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一生都需为伯爵及其家族的利益服务。

“那边那个农家姑娘，大概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吧……”我忧郁地想。我陷入了沉思，几乎没有注意到通往大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随着宫廷巫师在大厅入口处的大理石地面上，用力敲击了他的法杖几下，原本充斥着嘈杂交谈声的广场顷刻间静谧无声。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当现自己的举动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后，他略微抬起下巴，用略带傲然的嗓音宣布道：

“感谢我们尊贵的德桑蒂斯伯爵阁下的慷慨支持，在宫廷巫师罗德里克爵士的权威指导下，一年一度的魔法天赋测量仪式，现在，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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