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4 立储（第1页）

《清太子额娘》

“阿玛……阿玛别走……”

五岁团子才出惊恐又微弱梦呓，赫舍里便兀得清醒过，转头看向身边。

康熙先起了，正半侧着身子，轻轻拍抚着胤礽唤道：“保成，保成快醒醒，阿玛在儿呢。”

赫舍里也忙起身，召了上夜宫进，将地台边两盏壁灯点亮。

柔和微光穿过月洞门透棂，洋洋撒在角。胤礽好似了气力，叫嚷一声“额凉”，终于挣脱梦境醒。

映入帘，先一张康熙近在咫尺脸，面上挂着几分担忧。

胤礽显然沉浸在方才梦中，皱了皱眉头，小手下意识上他阿玛鼻梁，使劲捏了两下。

康熙哭笑得，抓儿子作乱手：“梦里头吓坏了。阿玛在身边呢，走。”

胤礽张了张口，怔怔瞧着他说话。

赫舍里睡在最外侧。

此刻瞧见胤礽尾红红，枕头也洇了，似梦中大哭过一场，免心疼又好笑：“梦到什了，竟般伤心。”

胤礽才越过阿玛瞧见了额娘，一汪泪登时就憋了。委屈道：“额凉，额凉，皇父坏，要保成了。”

“额凉会会也离开保成？”

想到梦中“十年寿命”说，小团子头一次表现出般害怕惊恐阵儿鼻酸。才红着伸开双臂唤他：“傻孩子，额娘儿，额娘一直都在你身边。”

从未离开过。

胤礽再也忍了，跌跌撞撞爬起，踩着他阿玛蜷起大和肚子，飞扑到赫舍里怀中。

小家伙过年涨了重，康熙被踩龇牙咧嘴，&xeoo1也生气，只腹酸劲儿道：“兔崽子，朕何时要你了，又何时叫你唤过皇父……”

一下子，如此生分了？

胤礽将头埋在额娘怀中，才敢开口：“梦里，汗阿玛要求。”

“梦里事也能赖朕。”

康熙被逗乐了，揉揉儿子脑袋，“阿玛绝会如此待你，你愿意多喊几声阿玛，阿玛听了才心生欢喜。”

赫舍里&xeoo1知道并非如此。

“皇父”样强调君臣关系称呼，玄烨会放弃。

康熙似乎被皇瞧得些好意思，轻咳一声又补了句：“小呢，等参政，再喊也迟。”

赫舍里便只浅笑点头，心思全然在应付帝王上。

她拉着胤礽从怀中探出脑袋透气，才觉他脸蛋红得蹊跷，也时噎着，连忙一手覆上额头试了试，焦急道：“皇上，保成又热了！”

须臾，夤夜中景仁宫彻底被灯点亮。

梁九功带着口谕，亲自跑了一趟乾清宫东围房下太医值房。幸运，今正擅长小方脉祁太医当值。他也算诊治过阿哥了，带上药箱就往景仁宫赶去。

一诊治，叫祁太医心惊。

“阿哥身上一时热一时寒颤，伴随惊厥症状，现下又在小臂出了红疹呕吐止，微臣疑心……”祁太医闭目将心一横，重重叩在地，“染上了天花。”

天花初期表现高体温、冷热交替病症，小孩子若患了，容易惊风呕吐表现；最重要便片斑疹，若放任下去，只怕就脓疱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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