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5 你算是染上小狗了（第2页）

他颤了颤，强行压下这股冲动，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心里升起了十二分警惕，说：

“怎么了，利瓦？”

利瓦掏掏口袋，掏出另一个土豆小人，塞到弗克斯怀中：“利瓦、也刻了弗克斯的！谢谢弗克斯！”

“哈哈，不用谢。”

弗克斯表情复杂地，看着手中的土豆小人。

果然，好丑。

眼睛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突起的鼻子占据了脸部三分之二的位置，嘴巴也许是想雕刻成微笑的，却被刻成了不怀好意的狞笑。

背后，还歪七扭八地刻了“弗克斯”三个字。

看着，就像某种诅咒娃娃一样

弗克斯抚摸着它凹凸不平的五官，从那眉眼中，竟真看出了和自己的几分神似。

一股淡淡的暖意，从中散出来。

就像冬日怀抱着一个暖水壶一样，带来令人安心的温暖。

让弗克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很多年前，在那年末的寒冷冬夜，大雪纷飞之时，母亲攥着他们的小手，温声送给他们圣诞礼物。

有时，是碎掉的几块姜糖饼干。

有时，是一本有意思的图画书。

有时，仅仅是一个温柔而充满歉意的拥抱。

弗克斯记得母亲瘦骨嶙峋的身体，记得母亲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

更记得，她是如何用那温柔的声音，哭嚎着叫他们滚出这个家。

他们也曾经，誓要保护她

弗克斯的手蓦地收紧，攥住了手中丑兮兮的土豆小人，感受着凹凸不平的表面压进手指。

怎么会想到过去

明明一起过誓了，在这世间，除了彼此，谁都不再相信。

他可不像哥哥那样容易被蛊惑。

谁都不能相信，谁都不能交心

他会验证这一想法，是正确的。

无论，用什么办法。

思忖间，哥哥弗兰克凑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手中的土豆小人。

然后咧嘴一笑，满意道：

“没我的好看。”

弗克斯：“”

没救了。

你就沦陷在小狗中吧。

深夜。

玛丽女士的到来，制止了这一场过于放肆的庆祝会。

喝得半醉的人们互相搀扶，摇摇晃晃地横在了床上，和他们平日里的朋友或死对头搂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一片鼾声中，利瓦悄悄睁开了双眼。

没办法，他太兴奋了呀！

今天真的生了好多事，和少爷第一次见面、认识了海蒂小姐、厨师长杰拉尔，还给少爷做了一顿大补的土豆浓汤！

利瓦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怎么也睡不着，小狗耳朵竖得笔直。

最后，索性一个骨碌翻起身，随手披上外套，踩进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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