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懒得去医院,只是在药店开了一盒感冒药。
下午还不是那么严重,可好像一旦开始咳嗽了,就停不住,咳的狠了,嗓子脑袋鼻子也跟着不舒服,仿佛世界赛结束,心里那块石头落地,这段时间的亚健康都开始反扑。
几个队员回来硬要关心他,都被他赶走了,重感冒而已,年纪轻轻的没必要兴师动众。
唯独盛绪时不时的送杯温水,递一盘水果,要么就是杵在他床边流连半天,磨磨蹭蹭才出去。
虞文知一想他碰过的杯口,就说不出让他离远点的话。
都那样了,要传染早传上了。
当天晚上,虞文知吃了药,躺在被窝里,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浅眠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就被咳醒了。
虞文知压了压嗓子,伸手去够床边的水杯,提起来才发现,只剩一小半了,他喝进去润了润喉,根本不够解渴,嗓子咳得些许发疼,还想喝更多水。
好在只是感冒,还没有发烧,身上也不至于没力气,虞文知翻身坐起来,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们定的明天十一点的飞机回国,早上八点就要从酒店走了。
虞文知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因为些许低血糖,他起床太猛眼前也会晕。
现在也只好喝冷藏柜里的冰水了,可惜生病时,偏偏不想喝那么凉的。
凑合凑合吧,左右明天就走了,那些矫情习惯,还是回国再说。
哪知他刚拧开房门,还没走两步,盛绪的房门也同步拉开,衣服皱得乱七八糟的少年从门里挤出身子来:“怎么了?”
虞文知微愣,向盛绪看去,发现他只踩着一只拖鞋,裤腿还卷了一半,显然速度快到来不及穿好鞋。
不过这都凌晨三点了,盛绪不该换了睡衣正在深眠吗?
但看盛绪此时比以往多了一层的眼皮,稍微发红的眼底,还有手里夹着的手机,似乎也没什么疑问了。
“找点水喝。”虞文知哑着嗓子回。
盛绪皱了下眉,彻底从门里走了出来:“我给你接点热水去。”
酒店并非没有热水,但要去前台跟工作人员要,工作人员帮忙在饮水器里接。
可又不能一口气打一桶热水,放着也会凉的,想只喝热水,就要反复下去要,非常麻烦。
“太麻烦了,算了。”
“不麻烦!很快。”
说着,盛绪将穿出来的那只拖鞋甩回屋里,踩着袜子三两步赶到门廊,快速穿好鞋,摸起鞋柜上的门卡,一溜烟冲出门了。
虞文知甚至来不及再拦一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盛绪这是明知道他夜里睡不好,可能有需求,所以强撑着不睡,等他开口呢。
不然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及时。
若非喜欢,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会细心成这样。
虞文知回屋取了外套披在身上,坐在了办公椅上,单手拄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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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绿缇巴,一边等盛绪一边出神。
他并不喜欢男人,至少在人生前一十三年,他都没有丝毫这方面的倾向,但当他知道盛绪对他有那种心思时,却不觉得排斥或厌烦,反而觉得顺理成章。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一十岁S冠,LPL豪门战队队长,公认的国内第一辅助,人缘好到离谱,长得也对得起任何颜控。
在盛绪初到茶队孤立无援时,他或多或少给了盛绪最需要的支撑,盛绪喜欢上他,也合情合理。
但他喜欢逗弄盛绪,完全是因为盛绪年纪最小,脾气暴躁又性格直率吗?
互补理论是有一定科学性的,他聪慧通达,八面玲珑,却无法喜欢上和他一样精于智计,处事圆滑的人,而坦荡直率,一片赤诚对他更加有吸引力,这样的人任何行为反应,都像是在给他做精神按摩,让他安心,舒服,信赖。
盛绪恰好是这样的人。
不过前方并不是坦途一片,沿路有阳光开道鲜花送行,相反,那是层层叠叠的山,只有一条蜿蜒上山的路,路上或许有鲜花,但多的是需要劈砍的荆棘,更何况,在出发前,也仅能看到面前这座山而已。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层,有多远,是无法预计的。
他们是队长和队员,是公众人物,他们没法活成真空,需要给个交代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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