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般的院落表面看上去不堪,内部其实更加不堪,没有繁华的高楼大厦。
零散破旧平房配上参天大树、野花野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秦钰产生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认命了。
秦钰跟着沁雅和田薇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沁雅的房子。清幽精致二层小竹楼,在幽深的环境,竹楼与环境完美融合在一起,如同置身仙境。
一路走来,可以看出五宝道学条件确实不好。但是沁雅长老的住所,方圆好几里独一份。不由发出感叹,同样的条件,有的人住成贫民窟,而有的人住成人间仙境。
田薇兴致满满进入一个房间,出来后喜悦的情绪挡都挡不住,她看都没看秦钰便兴奋离去。
秦钰暗道:呵,女人,从此你彻底失去我了。
“小男孩儿,今后把这儿当做你的家,有些简陋,你不会在意吧?”沁雅长老动作慢吞吞地把包裹丢进另一个房间,包裹似乎是拾荒的战利品。
她收拾完毕,坐在椅子上不悦道:“看来你很在意这儿简陋了。”
秦钰立即违心否认道:“我没有在意,这儿不简陋。”
“那还不找个地方坐下,自己的家里这么拘谨嘛。”沁雅长老不好气道,还白了秦钰一眼。
说完后便闭上眼睛假寐不再说话,秦钰却坐立不安,感觉气氛太尴尬了。他只好找个话题:“沁雅长老,您是五宝道学的长老,在五宝道学长老地位应该很高吧,您为什么……像个乞丐?据我所知普通人都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沁雅长老没有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男孩儿,众神联盟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宝库只进不出。我破先例换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沁雅长老睁开双眼,陷入回忆:“你的气息与我未婚夫相同,他自杀了,上天给我二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当我明白追求的一切没有意义的时候,回过头才发现,错过了太多美好。我的父母亲族皆因受不了我的折磨相继死去,他的父母亲族同样如此。他是坚持到最后的,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年我二十八岁,正在证道最后关头。他从夏国最高的大厦一跃而下。”
“可笑的是一个月后,我证道成功才幡然醒悟,可一切悲剧都已发生。事实哪有什么证道成功,我只是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沁雅长老站起身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她的家庭富可敌国,她的容貌凌绝夏国,她的天赋绝世无双,她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她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爱情,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未婚夫。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出现了一位四钟新神五宝大神,她有幸成为五宝大神第三位信徒,志气满满立志站在世界之巅,从此开始证道之路。”
“她后悔了,放弃了所有美好,选择了最残酷的道路。此后漫长的岁月苟且活着只为等待一个答案。”
沁雅长老站起身,解下破旧的头巾,脱去褴褛的长袍,脱下同样破旧的靴子,赤脚站在地上。
秦钰听到沁雅长老的话,再看到沁雅长老的举动,他心中一阵恶寒,一边偷偷往门口挪动,一边准备用话题拖延时间:“我猜故事中的主角是沁雅长老吧。”
“猜得没错,你可以再猜猜,那位男主角是谁。”秦钰的意图落空,沁雅长老说话并不影响行动。
沁雅长老解下锈迹斑斑的铁环戒指,嗖的一声不知丢到何处。最后,沁雅长老在苍老的脸上一抹,一张泛着金色光芒的透明面罩出现在手中,她依旧是随手一丢。
秦钰难以置信指着自己:“你不会以为男主角是……”秦钰话说了一半,立即住口,因为他已经痴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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