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7章 得失兆3（第1页）

“从前，吴国州而战，而今州收入囊中。今年，吴又轻松灭了巢、钟离。一路，可说顺风顺水，所向披靡。料定，他们一定会乘胜追击，对国动更频繁更大规模战役。”

沈尹戌看了看窗外，云密布，似乎马上就会焖出雨。

“难怪父亲总愁思腹，原更大战役更激烈冲突忧心。”

沈诸梁似乎些理解父亲抑郁愤懑了。

“无远虑，必近忧。”

沈尹戌语重心长道：“就反对筑城原因。当务急着手全面整治，而头痛医头，脚疼医脚。吴国国运正处上升期，他们君王野心谋略，气势毅力，一战下两城就未大规模战役预演。”

“鼠目寸光者比比皆，目光长远者凤毛麟角。”

噼噼啪啪雨柱，把树桩打得声声作响，沈诸梁感叹道：“所谓曲高和寡，难怪父亲总觉得孤掌难鸣。”

“世事岂能尽如意？你看帝王将相、王公世卿，几一帆风顺？所以——”沈尹戌释然一笑，“你爹慢慢想明白，话会继续说，直言需进，但得大王采纳一言。若理睬，尽了臣职责，枉占据职份，也无怨无悔了。”

“怕，爹个仰望教诲，虔心求学徒儿。”

沈诸梁展颜一笑，“待将再去说，总会愿意听。”

“好好好。”

沈尹戌大笑。

“到国与吴国争端上。”

“好，言归正传。”

沈尹戌收敛笑容，一本正道：“追溯从前，总结当下，意在展望前路，提前防备。可，界见识毕竟限，得片断者，得全貌者，所见同，所得亦同。”

“何所见，何所得？”

“凡持国，太上知始，其次知终，其次知中。三者能，国必危，身必穷。”

“何解？”

“若要守国家，最上等智慧洞察事开端，其次预见到事结局，再次随着事展了解它。如果三样一样都做到，国家便会陷入危险，个也会身处窘境。”

“洞察开端？在事件未生时，提前预知，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

说完，沈诸梁看向父亲。

“正。”

沈尹戌点头表示赞许。“风起于青萍末，浪成于微澜间。智者能见微知着，观叶知秋。”

“至于预见到结局——”沈诸梁歪着头努力思索，“目睹事展，事先预想到最坏可能，提前防范，防止事态扩大？”

“正解。”

沈尹戌补充道：“好比卑梁冲突，两地民众你往，矛盾断升级。身县邑，就该马上出手，将事态控制，而任其展到可收拾地步。”

“至于说追随事展——”沈诸梁低头想了想，说道：“若事展到崩溃边缘，悬崖勒马，将损害减至最轻。”

“好比处置太子建。无论如何，她母亲错。既然名分给她，儿子又逃离，就该将她妥善安置，而任其自生自灭，心怀怨恨。毕竟，过妇因恨助敌攻城先例。”

沈尹戌说道。

沈尹戌口中先例，说前提及莒国那名丈夫被冤杀结绳生寡妇。齐国攻打莒国时，她抛出绳索助齐军爬上城墙，攻取了纪鄣城。

女子虽弱，尤其奉行男尊女卑伦理观念时代，地位更低下。即便如此，她们被压迫爆战斗力仍容小觑。

同于男子诉诸武力解决困境，她们往往更隐忍，手段更灵活。必刀用剑，只要开门迎敌，就能对本国造成极大破坏，达到报复目。

“一看，至今止，国三样都做到呢。”

思及此，沈诸梁也忍担忧起。

“由此可见，你爹并非杞忧天。”

沈尹戌自解嘲道：“众皆醉独醒，所以被斥异类。现在看，多了你个帮手，爹孤军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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