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秀儿第一个进了客栈,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郑宁宁和凤玲、小燕儿、徐淑芝也进了客栈,店小二给上了一壶热茶。不一会纪委,初一也回来了。纪委道:“这五年,县里丢失的人口将近千人,十里八乡村子里都丢过孩子和大姑娘。”初一道:“官府那边有人报官也是简单处理一下,走个流程就完了,没有下文。”小燕儿道:“有些民众去府衙告状,还是被打回来了,官官相护。”凤玲冷冷道:“杀了就完了。”郑宁宁对凤玲道:“现在恶人那么多,不是说杀就能杀光的。咱们的力量还是太小,尽力就行了。都休息吧,把精神养足了,晚上再看看。”
晚饭过后,纪委在院子内看着马车。郑宁宁带剩下的人出去溜达。附近有个茶馆,晚上很多人聚集在那喝茶听小曲。店小二看郑宁宁这些人从门前路过。赶紧高唱道:“各位客官,进来喝茶呗。咱们这茶都是顶级的香!”郑宁宁看看店小二满面堆笑的样子心里很喜欢,抬脚进了茶楼。弹琵琶的是一个老瞎子,弹出琴的音调悲悲切切,让人声声泪下,郑宁宁皱皱眉问道:“那老瞎子弹的曲子那么悲伤,唱曲的那?”店小二也知道老瞎子弹的不妥,高声道:“姜老头,赶紧换个好听的,别打扰客官的雅兴。”摇摇头道:“客官是外来的吧,弹琴的姜老头有个孙女,早上被苏官人抓走了。姜老头的孙女今年十五叫姜珠儿,长得俊俏的很,还有一副好嗓子。去年祖孙二人,从中经州前往京城,要给姜老头看眼疾。刚到京县,姜老头不争气又得了风寒病倒了。二人就住了下来,路费盘缠都花光了,还借了高利贷。放贷的叫马二蛋,是苏官人的手下。姜老头病好了,二人就卖唱还钱,苏官人看上了姜珠儿,这一年利滚利的,钱是还不上了,就被抓走了。客官就担待点,小店老板也是看着可怜。”说完就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郑宁宁几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听曲,从茶楼外面呼啦啦进来了三十几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各种武器。带头那人正是昨晚听戏给他们上糕点的小学徒,小学徒用手指着郑宁宁对身后的猥琐男道:“马二爷,就是他。”郑宁宁微微一笑道:“你说本公子是谁?”茶楼内喝茶听曲的人,看着形势不对,赶紧跑路吧,再不跑腿估计没了。刚才还爆满的茶楼,现在是人去楼空了。郑宁宁还是静静坐着,茶楼小二想上前劝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后来还是跑了。瞎子老头只听见人声,并不知道生什么,还继续弹着欢快的琵琶曲。猥琐男开口道:“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一看就不是本地的,敢得罪苏官人,你们是不想活了吧!”这人刚一开口,琵琶声戛然而止。姜瞎子颤巍巍地道:“马二蛋,你把我孙女还给我,我跟你拼了。”说完就举着琴向前走。姜瞎子前面是一个台阶,一脚出去就会摔倒。初一一抬脚,一张桌稳稳飞到姜瞎子的面前。凤玲来到姜老头身边,拿来一把凳子,把姜老头往上面一按,从兜里拿出二十两文银道:“你就坐这弹琴,不用你插手,一个瞎子能干什么。来个十面埋伏听听。”姜瞎子这时候也知道自己真插不上手,跪地上道:“求你们救救我孙女吧,老头子死不足惜,可怜珠儿没享过福!”说完瞎了的眼睛还流下来几滴泪水。凤玲轻蔑一下姜瞎子子道:“没本事就按我说的做。那么多废话,赶紧弹。”姜瞎子赶紧坐下,卖力的弹起琵琶。
马二蛋看着姜瞎子道:“呦,你们这就认识了,姜瞎子你别不识好歹苏官人让你姑娘享福去了。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比跟你强百倍。”姜瞎子也不回答,将一腔愤怒都弹到琵琶里。琵琶的声音一会高亢起伏,一会婉转悠长。郑宁宁道:“老头弹得好,继续,给本公子听舒服了,一会还你个孙女。”姜瞎子可是听的真真切切,更卖力弹曲。马二蛋不乐意道:“你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口出狂言,都给我杀了。”
高强看看来的人道:“初一兄弟,你要几个,咱们分一分呗,要不一会你都打没了,别人就没得玩了。”初一道:“十六个吧,剩下的你们分!”秀儿道:“本姑娘想来五个。”小燕儿道:“你们玩,我看着,一些小菜鸡,没意思。”说完站在郑宁宁身后。凤玲上前指着戏班子里的小学徒道:“这个归我。”话音刚落,凤玲已经到了小学徒身后,将那人手臂一转,一提,胳膊就滑落下来。一推就推倒在郑宁宁身前,一只脚踏在那人后背。凤玲出手就一瞬间的事情,马二蛋都看呆了,连还手都不知道了。三十几人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呆,心里估计想的是打还是不打,跑来得及不。马二蛋壮着胆子喊了一句:“给我上,抓住了,重重有赏。”马二蛋看没人动,将身边一个大汉往前一推,自己往后躲。马二蛋带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初一已经动手了。初一往前一步一步的走,走过地方躺了一地人。初一用脚将个人又踢晕了,摞在一起,道:“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十多人转身就跑。秀儿已经堵在门口,这些人一看是个小丫头,就一齐冲向凤玲。秀儿挥拳抵挡,一手一个,嘴巴也没闲着道:“不带这样玩的,本姑娘就要五个,你们这是看本姑娘好脾气吗?”三下五除二,这群人能站立的就剩下马二蛋了。马二蛋腿抖的像筛糠般,双腿一软就给郑宁宁跪了。道:“小人不识好汉,好汉饶命啊!小人错了!”边说边磕头。凤玲问道:“姜珠儿哪去了?”马二蛋赶紧道:“送,送县太爷家了,都是苏官人的意思啊,跟小人没关系啊!”郑宁宁道:“一会见了你主子再说!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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