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道:“你就戴着个。”
林霜儿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真一件巧东西,像用芦苇草编织而成,穿在身上但轻巧便捷,最重要比裹布穿着。
冬梅道:“凭你脸蛋和身姿,出了侯府定能嫁个好家。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学伺候夫君技巧,才会被夫君嫌弃。”
林霜儿脸通红,她问冬梅:“你懂多?”
冬梅道:“当然书上看。”
林霜儿道:“你识字吗?”
整个侯府丫鬟,除了秋菊略识得几个字,她们些做下,都未曾上过学,冬梅就更用说了,她连自己名字都会写。
“识字难道会看图?”
说着,冬梅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随手翻开一页,指着那缠绵两道:“看见?都书上说!”
林霜儿凑过去一看,只见画册上,竟然一对男女紧紧搂抱在一起。
图案下配了很多字,林霜儿一个也看懂,只看懂了那副图。
林霜儿对些事本一张白纸,半点通,可过那夜事,她便懂了一些。
她脸通红,耳也跟着升温,羞臊地恨得找个地钻进去。
“冬梅,你看些东西?”
冬梅半点也知羞,她早就将本书翻烂了。
随手将本书在林霜儿手上,冬梅以然地道:“看得了?书从小李子那里偷过,书都看完了,等改再去偷一本,一本就留在你,你可得好好学学。”
“今年你也及笄了,也到了出嫁年纪,再努努力,存个五十两银子就能替自己赎身出府,到时候嫁个如意郎君,可教你些。”
如意郎君?
林霜儿自觉想到齐铭。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少年郎。
林霜儿嘴角微微上扬。
猝及防,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充戾气脸,打破了她所幻想。
林霜儿知何会突然想到夜北承,顿觉手中书无比滚烫,她迅将书合上,丢去一旁,面红耳赤地道:“才要看个,也要伺候什夫君。”
冬梅道:“你怕什,听说种事很。”
林霜儿面颊绯红,耳垂红得似能滴出血,她咬着,支支吾吾道:“反正……反正就想。”
林霜儿心口砰砰直跳,种事会让?她差点死在那晚……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晚夜北承疯狂,她就浑身抖得厉害,现在对种事提别多畏惧和抵抗了。
玄武送那几瓶金疮药效果奇好,林霜儿才用了半个月时间,身上疤痕都快淡得看见了。
冬梅依旧每都会过照顾她,时候会给她偷偷带魏大厨做糖醋丸子,时候会给她捎街上卖铜锣烧。
可她依旧每晚都睡好觉。
她忘了那生事,吴德海狰狞面容总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梦里。
她被困在噩梦中,大汗淋漓,也醒过。
每每到最绝望时候,她总能感觉到一双温暖大手轻柔地抚着她脸颊,亦轻轻拍着她肩膀,哄她安然入睡。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意气风俊俏少年,他头戴官纱,骑着骏马,一步步朝她走。
那俊俏少年骑在马上,弯着,冲她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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