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0 录音笔（第3页）

京虞颓力极了，身体松软靠在墙角，她把自己抱在一起，双慌乱地左右瞟，心脏那块传一阵阵钝痛，好似微微电流刺过心脏。

她终于明白周沈什对她态度复杂了。

他在怪自己。

他想怪她，所以他只能怪自己。

京虞瘫坐在冰冷地面，肩膀剧烈抖动着，她泪水汹涌往下掉，哭声也从压抑呜咽变成放肆恸哭。

录音笔里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刀刺向她。

她害了他。

京虞埋头抱紧自己，泣成声。

—

九月初，上大学前。

京虞把那段录音交给了民警。

民警似乎早预料，又拿出一段新录音递给京虞：“周沈留下，他怕你会，所以特意留下。”

京虞沉默打开。

里面竟传母亲声音——

“那天，看见宋承民扎漏气了碧玉轮胎，他知道当时看在里……等他走，自去修理店买了个新按上了……”

至此，周沈和母亲间秘密，在个夏天，得以被京虞知晓。

民警告诉她：“宋承民判刑，个也算在其中。”

京虞笑着哭了，泪水在眶打转，她一把抹去，竟从心底生出一丝庆幸。

所以也就能解释通，什河里只能打捞出三个旧轮胎，而一个新轮胎理由了。

原在京虞看见地方，周沈默默接受、承受了所一切，他想她知道，又怕她知道会痛苦，所以事先留了一份新录音。

他想她难。

也始终愿她责怪自己。

所以甘愿自己嚼食一切，连带着痛苦、自责与悔恨一起，都一并担了。

京虞走出警局外，光很好，树叶细碎光轮一圈圈晃过她脸。

她深呼口气，望向那一抹绿。

原，未曾濒死。

而盛夏，迎她对他知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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