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声刚止,庭院深处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咒骂:“何方妖孽,速速离去!每日扰我清静,不知所云,滚出此地!”此人言语粗鲁,透着不驯。
杨宇立于门外,眉头微蹙。在这个地位上,久已无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谩骂持续,杨宇看见一位步履蹒跚的男子从小楼走出。男子约莫四旬,满脸胡须,肌肤黝黑,是一副典型的农夫模样。无需询问,杨宇已猜到此人便是那位老者提及的葛平。
“我仅是询事,并无他意。只要你坦诚回答,我定会以令你满意的代价作为报酬。”杨宇淡然一笑,未与葛平计较。这不过是小人物的嚣张罢了。
要对付葛平,只需杨宇一声令下,即可让他从此消失于世间。
“老子叫你滚,听不明白人言吗?谁稀罕你的肮脏银币!你们这些可恶的蠢货,再不滚,老子就放魔兽了!”葛平面目狰狞,语带威胁,边说边走向那只狂吠的土狗,似乎真的准备放出兽宠。
杨宇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畏惧。一条狗而已,他随手一脚便可将其解决。只是杨宇心中略感疑惑,这葛平似乎并不像老者描述的那般。
村中之人,若无利益纠葛,说谎的可能微乎其微。再看葛平院内的豪华马车,新建的府邸,皆显露出他对财富和声誉的热衷。如今财神爷主动登门,葛平却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这其中必有隐情……
心存疑虑,杨宇面上仍保持着平静。葛平紧握狗链,仿佛拼尽全力,怒吼道:“我警告你,老子不是在开玩笑,再不滚,我真的要放兽了!”
“放你个大头鬼!蠢货,你试试看?信不信老娘立刻和你解除婚约!从昨天开始,你把多少财神赶走了,那可是金灿灿的钱币啊。哎哟……我的天哪,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葛平,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吧!”突然,一个约重两百斤的中年女子哭哭啼啼地从小楼冲出,猛地抱住葛平的腰,用力摇晃,一边咒骂一边痛哭。
这般悍妇,让杨宇不禁皱眉。葛平更是气得手直抖:“该死的,还不是你这贱妇多嘴,愚蠢的长舌妇,早晚你也害死老子!”
“你个没良心的葛平,还记得当初吗?老娘当年清白之身,陪你度过了多少好日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哎呦,我的老天,你睁开眼看清楚……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葛平的悍妇妻子,边骂边哀号,额头奋力撞击着葛平的身体……
五个孩子从古老的石砌楼房中走出来,他们衣衫褴褛,目睹父母的争执,这群稚嫩的灵魂也随之哭泣起来。
杨宇立于门前,望着这混乱的场景,头痛得几乎无法开口询问。
知情者知晓葛平家中正在上演一场冲突,不明真相的人或许会误以为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悲凉的祭奠仪式。
“那五十万金币岂是儿戏?你这金钱的奴隶,眼中除了钱还有什么!”葛平怒火中烧,妻子的纠缠让他无暇顾及杨宇。
“五十万金币算得了什么!我贫穷的日子究竟有多漫长,你闭口不提是吧?好,你不问,我自己去打听!”泼辣的罗秀英发现蛮横无理无效,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
她径直走向杨宇,上下打量着他,似乎认定他是个富有的旅人。
“那个…年轻勇士,你想问什么,别理他,直接问我,他知道的,我全知道。我们在睡榻上窃窃私语时,这个胆小鬼才向我透露真相,年轻的勇士,你得付金币才行!”罗秀英说着,试图拉杨宇进屋。
杨宇嗅到他们身上的贫困气息,丝毫没有踏入房门的意愿。
他后退一步,避开了罗秀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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