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 第 2 章（第2页）

等把地上的石子捡的差不多了，天上的太阳也从刚醒时的正当空，往下偏斜了一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就这么一会儿过去，空地上的杂草就都往上窜了一节。

适时一阵冷风吹过，问辛莫名打了个抖。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些自己吓自己的念头都甩出去，然后打起精神来，朝着选定的方向。

进！

问辛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那块平地上的杂草忽然像是“活”了过来似的，开始拼命攀比着向上生长。

一直长到数米高，草茎藤叶才停下了往上窜的势头，转而朝着周围的同类进攻，互相绞杀！

大约半小时后，绞杀中落败的碎枝断叶凋落在地面上。接着，像是按了加键一般，又开始快分解消融，化为胜利者的养料。

但存活下来的胜利者们也没有得意多久。

获得了新的养料之后，它们又开始继续生长、绞杀的过程，直到这片平地上的植被都互相残杀殆尽，一切才渐渐归于平静。

等到最后一波杂草也都散落分解干净，归于荒芜的土地上再也掩盖不住冲天的腥臭味道。

连刚才看客一般的高大乔木们，都受不住这股臭味似的无风自动，树叶细细簌簌的摇摆起来。

等这股味道终于消散殆尽的时候，地面上零零散散的，又重新出一批青草嫩芽。

这些嫩草们在芽阶段的生长相对缓慢，隔了许久，才长成问辛刚醒来时所见的高度。

之后仿佛在为之后的绞杀积蓄力量一般，不约而同的压缩了生长的度。

一阵微风拂过，一切又恢复成一片宁静安详的模样。

任谁也想不到，再过不久，这些杂草又会开始之前疯狂生长、再互相绞杀的循环。

仿佛陷入永无止尽的轮回。

相比之下，隔壁的乔木林就“和平”多了。

乔木枝干笔直高大，树顶枝叶交错搭连，只有零星的阳光泄漏下来。

底下因为缺少光照，虽然也有少许藤蔓杂草生存，但是比起之前那块平地，长势就要差了许多。

至少都没到需要用刀撩草开路的程度。

问辛手上一直拿着刀，但更多的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一进树林，周围光线和温度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周围除了头顶树叶摇摆摩擦的沙沙声，几乎就只剩她自己的脚步声了。

问辛这会儿也终于有点理解，什么叫“无声”的恐怖了。

不过幸好这会儿天色还早。虽然在树林遮蔽下，光线要比外面暗淡不少，但是至少视野还算明亮。

她一路不忘洒下石子作为记号，一边也不漏将路过的石头都收集起来，作为库存补充。

问辛一往无前的往树林里深进。

直到走到脚腕处开始泛起酸痛，她才不得不停下来。找了个合适休息的大石头坐下，一边拿出水和面包来补充点能量。

树冠太密，挡住了刺眼的太阳，但间隙中露出的摇曳碎光，依旧晃得人眼晕。

问辛只好重新低下头，放弃了以太阳倾斜的角度，来粗略判断时间的想法。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根据她自己身体运动后的状态分析，估计这会儿应该走了有接近两万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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