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36 剑骨（第2页）

是惊棠雪。

赫连野笑道：“时候正好。”

“孟家以下犯上，祸乱朝纲，株连九族。惊棠雪，这里就交由你了。”

从迷雾森林逃脱后，赫连野又折回寻找了惊棠雪，两人暗自达成交易，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孟今安瞠目结舌，万没想到会有异兽出没，更没想到赫连野竟与妖族勾结。

他是有不臣之心，却万不会与妖族勾结。一旦人间妖族出没，后果将不堪设想。即刻大喝道：

“你与妖族勾结，可曾想过后果！届时人间将如炼狱，生不如死，你会是人族罪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那又如何！孤既是人皇，自然有应对之策。再者，你怎知，孤不能驭妖。”赫连野拂袖，充耳不闻那些咒骂，质疑的声音。于他而言，孟今安越是狼狈，他越是快意。

惊棠雪不喜拖泥带水，战决的派出异兽一阵攻击。人能抵妖，却哪里是妖的对手，更何况是法力高强的上古异兽。

此刻萧无恙无法袖手旁观，于他而言，这不再是立场不同，而是种族之战。他迅加入战斗，可依旧抵不过惊棠雪。

惊棠雪巧笑嫣然，人类在她眼里渺小得如同布偶玩具，万千生命也不过蝼蚁。即刻间，火光四起。奇怪得紧，明明是普通的火光，屋外的狂风骤雨却怎么也浇不灭，反倒有越烧越旺的气势。

孟今安眉头紧锁，他惊呼着让军队撤离，也顾不得这闹剧一般的宫廷政变。萧无恙与孟今安一齐，撤离皇宫内院之人。

火光很快蔓延开去，宫中乱作一团。洛少风与司清赶来，见此一幕，心中俱是痛惜，这是活生生的人命。

可赫连野丝毫不在意。他眼里与惊棠雪一般，漠然，玩味。

洛少风来不及与赫连野对峙。场面十分混乱，司清第一次面上没了笑意。目光落到大殿之内，眼中是复杂难耐的神色。

惊棠雪转眼看向赫连野，眼里是探究的意味。她始终慵懒自如，不可一世。手中稍稍起势，凝出一阵利箭，透着阵阵寒气。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着放在自己身边踏实。如此，得罪了！”说罢冰箭直逼赫连野。只不过他始终镇定自若，不躲不闪。墨辞笔直的立在他身旁。

“知道敌不过我，乖乖束手就擒，真是孺子可教。”惊棠雪笑道。

赫连野早知会有此遭，以他多疑的性格，也不会全然放心惊棠雪。就在冰箭抵达之际，一阵金色光芒闪烁，司清抵在了赫连野身前。

远处的洛少风惊住，不明一向仁义慈善的师兄会屡次救下一个暴虐成性的君王，还是别国之君。他不明，心中暗自生恨。

手中的剑意生出怨恨。

“孤有的是能人相助。”

见到司清后，惊棠雪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即刻敛起了轻蔑，她从云彩上一跃而下，脚踏着花瓣徐徐坠下，落地那刻，生出百花。

“你还有闲心管人间事？”

她对着司清问道。司清护在赫连野身前，金光不散。他并未回答。

惊棠雪冷笑，又狠狠说道：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人我要定了。若你有心阻止，休怪我不念情分。”

说罢百花汇集，凝出一架古琴。

司清淡淡开口：

“我并非有意与你争些什么，只不过，赫连公子，我是要护住的。”他平静的语气让惊棠雪更是气愤，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人，以及回忆。

一声起，地动山摇。

司清没有法器，只能以修为化作金色光芒，护下所有人。

他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洛少风见此，跌着步子向殿内跑去，却被一股结界抵挡在外。

空桑锦挣扎着醒来，脖间传来异常清晰的痛意。她见着眼前的一幕，震撼，动容。司清是真正的上神，神爱众生。

再声起，司清灵力泄散。这一世，他肉体凡胎，修为耗尽时，他回不了九重天，也走不了忘川，烟消云散，入不了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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