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按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几张纸。
我低头看清后,皱起了眉。
【捐赠同意书】
“秀兰,妈也是没办法。谁让你和你弟弟的血型匹配呢。”
“你爸爸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总不能让老子割肾去救小辈。只能让你受下苦了。”
“你签了这个字,我们就放你走。你要是不签,明天的高考你就别想参加了。”
7
我往后一靠,“行啊。不参加就不参加。高考又不只今年有。每年都有高考。我可以明年考,后面年考,大后年再考。但你儿子等不起吧?”
生母脸色一僵,抬手拍向桌子,“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你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我不解,“为什么?他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们自私,不愿意用自己的肾去救他,才耽误的吗?他可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怎么忍心啊。”
生母明显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可是都调查过了,直系亲属捐赠费用可以便宜不少。”
“但如果你们愿意花钱,你儿子现在说不定早就换上健康的肾脏了。”
“他现在耽误的每一天,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自私,因为你们贪心。因为你们胆小。你们怕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所以不愿意割自己的。”
“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害了你们的儿子。他现在在医院吃得苦,都是因为你们。”
我歇斯底里地对着她喊,她被我喊得彻底呆住。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的错。就是你,是你的错。”
她回过神来扑向我,我看着已经被接通的电话,松了口气。
“你现在这样,已经涉嫌绑架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要坐牢的?你坐牢了,你儿子怎么办?”
她冷笑着掐着我,“我坐牢了,我就让你伺候我儿子啊。你不是他姐姐吗?你伺候他天经地义。”
“今天你不把这个字签了,我就直接杀了你,把你的肾割下来去救我儿子。”
她拿出一把匕首,抵着我的脖子,“签字!现在马上签。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慢慢地变暗,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签好了。我能走了吗?”
生母放下刀,拿着那张单子,笑得得意。
“走?走去哪儿?”
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站在外面抽烟的两个男人走进来。
“大姨,现在怎么弄?这里可是码头,人来人往的,说不定就被发现了。”
生母把手里的单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她签了,直接把她绑到医院,进手术室。”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说好放我走的。我明天还要高考。”
她一把拉住我的头发,“你不是说高考每年都有吗?今年不考那就明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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