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荟略想了一下,道:“先是他手下那百户来抓人的,这么大的事,他便赶来,生生把人犯从下官手中要了去。那人名叫袁俱,祖上一直是军户,也一直在宪州,那人平日是个只会闷头办事的,要不是有点家世,哪能混到如今这地步。”
“既然是闷头办事的,怎么听着这性子,更对顾侯的脾性?”梁青吉若有所思。
潘荟道:“顾侯可跟这没关系,过个几日他便要走了,今日才与我商谈了事。”
半夜三更,州衙里也没什么人,梁青吉来前刚有几个人与潘荟谈事,东边桌上几盏茶还热着。梁青吉回到座上,静静思索了许久,才道:“这人…当不是小阁老的人吧?”
潘荟一愣,道:“这…下官不知。”
“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吧。”梁青吉也懒得和他多说,走到门口才有想到什么,回头道:“你说得有理,只是廖安此人还得你去多提点着些,别让他一昏,刀剑先挥到自己人身上了。”
“诶诶,您放心,廖大人清楚着呢!”
潘荟忙上前,送梁青吉出去,又亲自点上衙署门前的灯,一灯荧然,黑夜无边,足以照亮到市楼底下的那段路。他看着梁青吉坐上马车,马车远去,吱呀作响,灯下扬尘,在土路上留下两道车辙印子。
翌日,倾盆大雨,宪州自入了五月还从未下过如此大雨,天色黑沉,雨雾蒙蒙。
宪州驿站门前聚着十几人,这些人中有男有女,皆披蓑衣,带斗笠,暴雨可以穿透这些四处漏风的雨具,这些人早已浑身湿个透彻。为那人跪在驿站门前,一声又一声喊里面的人出来。
刑部郎中廖安来宪州办事,便是住驿站。他昨日和人喝了酒,倒头睡到午间,叫也叫不醒,今日晨起勉强醒了一下,看见外面下暴雨,又翻了个身睡过去。
他身边那佐官本也在驿站,听得外面喊声,忙推开窗往外看,看完就慌慌张张到廖安房中去,摇他起来,“大人,大人,不好了!”
廖安也睡够了,不用多叫就渐渐转醒,揉着眼问:“何事?”
“有人在外面唤您呐!看着像是昨晚那窑口里的人。”
廖安一下清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子往外边看,昨夜出事抓人的时候他不在,是他身边那佐官去处理的。他听见那些人喊话,话中只提要见他。
“昨晚,昨晚几个窑口被端了?”
“基本上大点的都没了。”那佐官着急,“诶呀大人!下官跟您说过的呀,您不记得了?”
他昨晚醉鬼一个,怎还能记清别人的话,醒来才意识到东窗事,听那佐官将事情梳理一遍,心里顿觉压了块巨石,穿上衣裳收拾整齐了才下楼去。
“大人,伞,伞!”
他不拿伞,也不披雨具,就那么冲进雨幕里,一一将跪在地上的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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