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么?”
周梨被他忽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那张在奇兰镇都没有受到多少风霜侵蚀的俊美脸庞,是一条细纹一点斑都没有,不免是心生几分羡慕。
试想那柳相惜在奇兰镇的时间门都没他多,回来那脸上都浅浅出了两团高原红,好一段时间门才给恢复的。
偏这挈炆在奇兰镇时间门最久,脸上却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果然这造物者还是不公允的啊!于是怀揣着几分嫉妒的心,周梨回了一句:“老。”
这可不得了,挈炆的表情可谓是当场‘碎裂’,心慌地一把抓住周梨,这忽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周梨手一下不稳,盆里的水就险些给洒了出去。
“你干嘛?”周梨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人一下变得神神叨叨的。
“我真老了?你那平时擦脸的油我现在用还来得及么?”他满脸都是急切和真切,深邃又深情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周梨。
周梨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应该不要说违心话的,现在不知道自己回头解释来得及来不及了。
但还是坦言道:“刚才骗你的,你一点不老,比我看起来还年轻。”
可这个时候挈炆却不相信她这话了,等周梨进了房间门,出来时他还一脸的焦虑。
元氏和周秀珠也都起来了,原本是要跟着柳相惜在厨房里帮忙搭手的,但见挈炆这番失魂落魄又焦虑的样子,不免是担心起来,拉着只问东问西的。
最后就她俩总结出来是因为周梨说了挈炆老。
以至于周梨刚从房间门里出来就被元氏训斥,“你说你好端端的,怎说起挈炆来,这满院子里的老老少少,除了咱子星子月,哪个看起来还有挈炆年轻好看?”
这话是真的一点不夸张,哪怕那上官飞隽和周安之年纪都还小,但因为上官飞隽在那小苍山下,从来都是不防晒的,过得那叫一个粗糙,又大大咧咧的,因此略显成熟。
而周安之多多少少是皮肤有些黑黢黢的,即便还是个小少年,但也十分显老。
还真不如着皮肤水光白的挈炆看起来年轻。
周秀珠附和着元氏的话,十分赞同。
周梨现在后悔得要死,“我开玩笑的,谁知道他当真了。”
元氏和周秀珠听了她这
话,似才反应过来,挈炆一向不在乎外貌的,怎么今日还偏偏就在意起来了?细心的两人便猜测起来,莫不是这挈炆有了钟意的人?
不然怎么就忽然在意起这容貌来?那元氏更是直接脱口问道:“挈炆,是不是瞧中哪家姑娘了?和姨说,姨去给你上门提亲,你说你这一表人才,生得又高又大的,将来的孩子还不知道有多好看呢!又在路政司里做了这许多贡献,多少老百姓都将你做天上的活菩萨来看待,要是晓得你瞧中了他们家的闺女,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这番话好听,那挈炆脸上的焦虑少了些许,但很快又开始沮丧起来,“没用的,她比我好看,而且我在路政司做的这些事,她也没受半点益。”
“啊?哪家姑娘?”元氏一听,竟然还比挈炆好看?一时只朝周秀珠望过去,指望她那里能有什么信息。
哪里晓得周秀珠却也是一脸疑惑地摇着头,“我不知道呢?”一面朝周梨问着:“是不是我们离开屛玉县这段时间门,搬来的人家?”
周梨摇头,“不是。”
“那是哪个?”周秀珠听到周梨的话,就刚好奇了,一时和元氏将目光都齐齐落到挈炆的身上,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但挈炆哪里敢说?人家还不知有没有自己这号人呢!万一那蓝黛真的是冲着表哥来的,那自己现在说出来,往后闹了笑话是小,怕给人添麻烦。
便忙扯开话题,“我忽然想起路政司还有些要紧事,先走了。”然后急匆匆地从周秀珠和元氏的包围中逃走。
可越是如此,她二人的好奇心就越被勾起来了,只将目光放到周梨的身上,“你真不知道?”
周梨回得斩钉截铁,“不知道,我平日也忙,跟他没顾得上说几句话,哪里晓得?”一面怕她们再问自己,就提醒道:“子星子月多半要醒来了,我去帮千璎给孩子穿衣裳,元姨你们快去厨房忙吧。”
然后自己也是撒腿就跑。
到了千璎这屋子里,两个崽崽果然已经醒来了,哼哼唧唧地横躺在床上吸吮着手指,不叫千璎给擦脸擦手,躲躲藏藏的。
见周梨进来,便都立即挣扎着要下穿,一边喊着:“咕咕咕。”然后张着手要抱抱。
但被千璎一把揪住:“小花猫,洗完脸再去,脏脏臭臭的,姑姑
才不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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