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离去后,剑冢内即有异动。”
“是。”
三问三答,张玄桥每答一个是字,面色严肃一分,到最后面色紧绷,如临大敌。
他想到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黑,当下扶剑起身,向自己房内走去。
“邹氏伉俪前夜失了一灯,想来定在盘算如何夺他人之灯,济思名门高派行事堂堂,为免落人口实于是在剑冢布置机关,邀诸位同往,想来中间会将各位一一支开,孰料出了差错,反陷了邹隽之。”
“不知邹夫人是当机立断断臂求生,还是此前便有打算趁机除去其夫,总之取来灯火后,趁隙用障眼法做了假灯留下,只是终究是假,夜色一深必被人看出端倪,这才隐身剑冢,引机关,让张道友疲于应对,无暇顾及灯火。”
“到了入夜邹隽之身旁无灯,自然身死灵灭幻象消失,而邹夫人算准时间现身恸哭,只当乱剑碾碎铜灯。”“这伎俩固然有两分巧妙,然而凡事必有痕。剑冢乱剑既为机关所击,也必会留下济思功法的痕迹,今夜混乱无人察觉,明日前去一探便知究竟。”
我回头向她笑笑,“只是不知邹夫人可愿同行?”
郑筝双唇抿得很紧,投来的目光满是漠然。
我向她略略颔,转身径自回房。
蛛网上不知何时黏上一只苍蝇,半死不活的挣扎,小蛛慢悠悠的结网,好像半点没看见。
我靠入桌边,提起茶壶灌了一口,茶气犹在,满口温凉,稍解了这一日的漫长,想起适才大堂里濮南旧形容,不免心头沉重,又有点懊悔忘了将囊中各种神文送他,便是略解一宿难熬也好。师弟之赠,如此方是用在正途,不像茹苓那丫头……待回去定要好好考校查点,若胆敢懈怠,扫帚大法伺候!
我正想得热闹,门后清影一闪,一人翩翩入内。
我继续闷茶,毫不理会。
昨夜此刻此人也前来拜会,拉着我要为他夫君戴绿帽,若今天再敢没完没了,我就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一拳生!
似乎听到我心声,越莳离我稍远便站下,举手见礼,声音平稳,“李世兄。”
我从茶壶嘴里囫囵打招呼,“越真人。”
越莳也不嫌我无礼,微微一笑,“这回倒要多谢世兄。”这话新鲜,我放下茶壶抱在怀内,皱眉看他。
他笑容明澈,“多亏李世兄慧眼如炬,识破此局,若是济思派纠缠上来,我虽不怕,到底麻烦。”
……我怀里这胖茶壶比他吐出的话实诚多了。
我无心戳穿,只想把此事抹去,哈哈一声,“就是胡乱猜测而已。”伸手又打个哈欠,“你看这天色已晚……”
越莳全不理会我这暗号,悠悠道:“不过还是不免略觉诧异,似世兄这般云水无心之人,居然也这能咄咄逼人。”他眸似深涧,幽光流转,“我还当世兄会袖手旁观。”
我一面扣着茶壶一面打哈哈,“越真人此言真是高妙啊,在下愚钝。你看这天色已晚……”
他置若罔闻,徐徐道:“我观世兄出剑,真是斩钉截铁一去不回,世事人情尽断,却不想也会为俗世而锋芒毕露。”夜风中他袖袂飘荡,似随时都飞向那九天之外,“不知世兄这番拔剑相助,是随行所欲肆意而为,还是因为担心那位瞑心山的简姑娘或会陷入险境?”
我嘘口气,摇头道:“真人明知故问。其实拔剑与否,原本也不在我。”我向他一乐,“还要多谢点明剑冢之行乃邹隽之相邀。”
他似料到此言,负袖浅笑:“这番谢意,总值得一杯茶吧。”
我手拍茶壶如拍西瓜,其中空空嗡嗡,“没了。”直截了当道:“真人找我有事?”
越莳微微一笑,终于不再打机锋,道:“我明日将有北向一行,若世兄没有其他打算,还望同行。”
只要不扯你侬我侬,我这里那是金主开口万事都有,爽快应声,“行!”第三次看看窗外,“你看这天色已晚……”
越莳低眉一笑,转身离去。
好容易送走这尊大神,现这通废话时候蛛网里那只苍蝇已经蹬腿,小蛛都开始进餐,不由嘘了口气,将放下茶壶滑入椅中,十分心累,只觉得一整天武斗文斗也没刚才那嘴斗来得耗神,可见大乘之后李阁变身高冷男神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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