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只看着车门回话,“想解释清楚,怕你误会别人!把车门打开。”
齐天盛没动,“肖湘,我想问问你,你早上那样做是为什么?想表达什么?还是想暗示我什么?”
肖湘紧皱眉,她都不知道翻包会掉出来小雨伞,她能表达、暗示什么?
只几秒思量纠结,她下定决心缓缓转回身,坦然迎着齐警官问询的目光与他对视,“你认为,我想表达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
齐天盛眉心皱成川字,凉凉地吐话,“你真没必要,多此一举!”
肖湘咬下唇,“是,我做错了,不该刺激你!”她再开车门依旧打不开。
“你的心理障碍好了?”齐天盛不自知带出审问嫌疑人的语气。
“时好时坏吧,我就是想找个男人试试,不试怎么能和心理专家说清楚,怎么做心理鉴定。试完才现,有的男人不行,有的男人行!”
齐天盛痛心疾盯着肖湘,她在说,他是前者,那个可悲的不行的男人!他蓦地悲从中来一声叹问,“肖湘,咱能不这样吗?”
肖湘看向来强硬如铁、野性难驯的人,哀伤地望着自己心抽痛起来,“开门,我要回家!”
齐天盛僵坐着一动不动!
肖湘瞬间心底兵荒马乱,再不离开,她才铸造起来两人之间的屏障壁垒就要土崩瓦解了。她咬紧牙关语带挑衅,“开门啊!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不够男人,自己不行啊!”
“肖湘你是自找的!”
齐天盛一把将她扯过来,双臂紧箍住她肩,手扣住她后脑,负气地用力吻上她的唇,泄般去摩挲去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即便怀里的人身如筛糠般颤抖着,死命挣扎着,他也不管不顾地宣泄着他燃火的愤怒和浓烈的爱恋。
只几秒,齐天盛的怒火被女人湿凉柔软的唇瓣压灭了,他紧拥着怀里单薄柔软的人,撬开她的贝齿去深吻追逐她的气息,感觉她不再颤抖、不再挣扎,他眷恋地离开她的唇,哑涩低语,“知道我脾气不好,还气我……”
他鼻梁轻蹭蹭她的想去安抚她,然而觉怀里的人竟没了鼻息……
“肖湘,肖湘!”齐天盛在她脑后的手松,肖湘头就如断线风筝般垂下来,晕靠在他肩上。
齐天盛慌了,小心翼翼地把肖湘扶靠在座椅上,赶紧下车,跑去开肖湘那侧车门!
清晰的开门声,刺激到肖湘耳膜,她神经瞬间觉醒,迟缓地睁开眼,昏暗的光线里她看不清男人晃动的五官,只知道他是极度危险的,手胡乱拍打着用蛮力推开身前的阻碍,跌跌撞撞下车,踉踉跄跄往楼里跑。
那个致命恐惧的夜,回来了……
肖湘跑进家、锁上门,跌靠在门板上腿软得再也动不得,只能抱紧双肩瑟瑟抖。
齐天盛望着肖湘家没亮灯的黑屋子,良久没动。他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明明是打在脸上,他胸腔里却是撕心裂肺地疼!她说得对,他是个粗鲁的莽夫……
肖湘不知在门角缩了多久,才感觉瘫软的肌肉有了点力气,站起来一步一挪去妈妈肖长荣的房间。
她多希望像小时候那样,害怕时蜷缩在妈妈怀里、被子里,让妈妈抚慰她的恐惧与寒冷。
然而,妈妈去世那么久,这床上被子里早没有妈妈,就连妈妈的味道也随着葬礼那日的饺子在这世界里消失于无形。
没多久,肖湘竟睡着了,还难得的没半夜惊醒。
天亮时,肖湘看看身上的被子,再闻闻,被子上除了有太阳的味道,似乎还有隐隐的她熟悉、令她安心的味道。她想了想,去房间翻出那件警服,拿过来对比闻闻,只是浓淡的差异,她肉眼看警服和被罩不是同类布料!
肖湘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她没多纠结,把警服挂进妈妈的衣柜,快收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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