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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鸣的单人照。
两人合照被放在最后一排，闻泽依次点开浏览大图。互相配合的拍照姿势，任谁都像情侣。
虽然心里清楚两人不是表象上的关系。
但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也还是刺眼。
罗肃站在他对面。师弟冷颓的神色让他懊恼不已。
不应该说的。
这些话无异于往闻泽心脏狠狠给上一刀，扎得鲜血淋漓。
罗肃抽走手机，表现出少有的“师兄”作态，“够了没。”
平日里在学术上他更像是师弟，但这会儿不得不厉声讲话，“够了就回去躺着。”
闻泽站着没动，似在思忖些什么。
烟淼现在不喜欢段一鸣，不代表以后不喜欢。他不能给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
他往前走，罗肃伸脚挡住去路。阮唯君在这时走过来，听见两人的对话，总算弄清让儿子变得疯狂的缘由。
由于罗肃在场，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着脸将儿子往回拉。
阮唯君在女人中算个子高挑的，但比起闻泽来，依旧矮了一大截。从闻泽的视线去，母亲眼底闪烁着亮光。
他忽然冷静下来。
其实也不是突然冷静，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闻泽反手握住阮唯君的小臂，轻轻握了一下后再松开，“抱歉。”
阮唯君根本不敢回头，害怕失态落泪。
罗肃见状退出病房，顺带将门阖上。
“小泽。”阮唯君哽咽着道“妈妈已经失去了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
闻泽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为了让母亲放心而刻意加重语气，“烧已经退了，所有的检查报告也表明我生命体征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言下之意是，阮唯君的担心实属多余。
他解释完，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纸巾递给阮唯君。
阮唯君着儿子，像一个理智的疯子。
这种状态在他身上出现过，只不过是面对数学。
她哑然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前她害怕儿子像闻厉声一样，为了数学丢下所有东西，甚至冷血地抛弃亲人。现在她害怕他为了感情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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