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钰细嚼慢咽,独自将一桌的吃食都咽下了肚,他这次没有用灵力在周旁竖起屏障,风雪吹了进来,落进了碗中。
他一口一口将混着雪水的饭菜吃下。
尽管难吃得要命。
同样的,纵使他心里不好过,他也不会去拦着盛昭。
他仅仅是盛昭的师尊而已。
邬钰了眼天色,月悬当空,已经很晚了,若是盛昭要做什么,也早该做完了。
他站起身,回屋拿剑。
也正是因为他是盛昭的师尊,他要教会盛昭什么叫不忘本心,他也会让盛昭知晓,他始终是盛昭身前的盾。
想玩,尽情的玩。
受委屈了,可以回来找他。
只有一点。
不能忘记归家。
邬钰执剑,下山。
饮完汤,盛昭跟着江千舟回寝殿。
他有些好奇,在江千舟的房中转来转去,这摸摸那碰碰,最终下定决论“家徒四壁,剑尊不愧是剑宗苦修第一人。”
江千舟的房中的确空空如也,多余的装饰物都没有,但仔细就知晓必备的家具质量都是上乘,有价无市。
只是他不兴奢靡之风,便一切简便行之而已。
完全不像名扬修真界的元清剑尊的住处。
江千舟“修行本就不该重欲。”
盛昭“行了,你这句话说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江千舟将腰间剑横在架上“因为本尊身边只有你这么矜贵。”
盛昭不想同他争辩,准备去点熏香。
江千舟握住盛昭的手“不用。”
盛昭“”
江千舟重复“不用。”
已经够香了。
盛昭只好收回手,他挑熄了灯罩里的火,只留床头一盏,抬手就将发间松散系着的发带拽下,三千青丝犹如瀑布般泄下。
有些还滑进了后背跟白衣间的空隙处,
江千舟喉间发紧,不过眼,用指尖将发丝挑了出来,克制地没有碰到盛昭的脖颈。
盛昭坐到床上,抬眸道谢“谢了。”
江千舟站着未动,他只用微微一垂眸,就能见盛昭修长的脖颈,微突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以及微敞开的衣领口内洁白风景。
万千思绪在脑海中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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