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章 打也打了心疼也没用了（第1页）

“皇上？”

富察诸瑛有些诧异又有些惊恐地抬眸瞧着皇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她一直被皇上视为心头之人，皇上对她呵护备至，从未有过半分怠慢。

然而此刻，在众多旁人的注视下，皇上竟然毫不顾忌她的颜面，扬起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掌打得富察诸瑛头晕目眩，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皇上，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对待自己，一时间只觉得心如刀绞。

而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越了界限，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富察诸瑛身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他目睹富察诸瑛眼眶中滚动的泪水时，内心的怒火更加炽烈，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桌上仅存的最后一个茶壶，用力地朝着富察诸瑛扔去。

"啊！"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茶壶在富察诸瑛身边炸裂开来，水花四处飞溅。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止，本能地向后退缩。

皇上的这一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得目瞪口呆，原本欢快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变得死一般寂静。富察诸瑛还没来得及躲避，便被滚烫的茶水淋了个正着，那炽热的温度仿佛要灼伤她的皮肤和灵魂。一时间，她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屋子里的妃嫔们目睹这一幕，纷纷悄无声息地向后挪动脚步，生怕皇上在下一刻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不安，仿佛皇上是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可能张开獠牙扑向她们。

“江与彬是朕原本许给皇后，每日专门负责给皇后把脉的太医。你说璟霜的脸伤的严重，害怕好不了，想要皇后身边的太医，朕看在你伺候朕多年的情面上，允了你。就连有的时候你们拉着江与彬在永和宫忙来忙去，没有功夫去长春宫。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结果！璟霜就这么蹉跎朕身边的太医？朕看她不仅是没有脑子，如今对自己的皇阿玛跟皇额娘也是愈不知道何为敬重了？！”

如懿做梦都没有料到，在如此关键时刻，皇上竟然会略微替她说几句好话，这位夫君倒也算得上马马虎虎吧！

然而，那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让她感到颇为不快。于是，她干脆往旁边稍稍挪动几步，毕竟此时此刻，屋内的主角乃是皇上和富察诸瑛，与她们这些局外人毫不相干。

富察诸瑛试图伸手抓住皇上的衣袖，但若是换作平常，这无疑是她与皇上之间独特的亲昵举动。只可惜今非昔比，皇上对富察诸瑛母女已是怒不可遏。眼见富察诸瑛跪地不仅不知悔改，反倒企图拉扯自己的衣物，皇上下意识地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胸口。

富察诸瑛自打入府以来，一直备受呵护，娇生惯养，哪里经受得住皇上这凌厉的一脚？她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便晕厥倒地。

如懿看着此时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富察诸瑛，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旁观下去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走上前去，轻轻扶住皇上的手臂，轻声劝解道：

“皇上，请息怒。敏贵人毕竟为您诞下了双生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皇上您打也打了，踹也踹了，想必心中的怒火也已经平息了不少。不如让臣妾带敏贵人下去瞧瞧太医吧，也好确保她的身体无恙。若是因此留下了病根，日后调养起来可就麻烦了。”

皇上此刻仍然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富察诸瑛，但如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心疼与纠结。

她心中不禁暗暗嘲讽，皇上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啊！

人都已经打了，就算现在心疼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皇上一向极重面子，哪怕内心再怎么懊悔，在众人面前他也绝对不会流露出半分歉疚之情。

如懿瞧着皇上没有开口说话，便做主让旁边早就已经哭成泪人的秋葵扶着她们主子下去看太医。就凭皇上刚刚那毫不留情的一脚，富察诸瑛日后若是想要恢复如初，恐怕得费老大一番功夫了。她心里想着，倒是不由自主地为同是女人的富察诸瑛感到一丝惋惜。

但是这都是富察诸瑛她们自作自受罢了，后宫里头的人都知道，江与彬自从被皇上派到长春宫给自己诊脉之后，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半个人脉。

如今璟霜刚刚毁了容，就想告是江与彬眼睁睁看着自己中毒却不肯及时告知，无非是想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自己罢了。

只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当初处处提防江与彬，倒是让江与彬在永和宫的所作所为身旁都有人可以作证，倒是因祸得福了。

——

璟霜看着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护着自己的额娘被皇阿玛一脚踹的吐血晕了过去，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皇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敢乱说些什么，生怕自己也会遭到同样的惩罚。她紧紧地抓住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里面小声地抽泣着。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璟霜微弱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如懿默默地站在一旁，心里等着皇上自己缓解情绪。

毕竟璟霜是皇上头一个女儿，皇上自然是宠爱的紧，如懿心里头明白，皇上之所以对富察诸瑛动手，也只是转移心里头的怒火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上到底没有将自己的满腔怒火泄在自己女儿身上，只不过失望的瞧着璟霜几眼，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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