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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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主子嘴上说的是“放生”，可手势打的却是：
一蛇三吃？
红烧，清蒸，还有一种是什么来着……
白灼？
男人颇有些忍俊不禁，倏然感到如芒刺背，抬眼便见自己主子锐利如刀的眼神目露询问，好像在问自己怎么不滚。
暗卫扯了扯嘴角，又变回了冷若冰霜的模样，遂即隐入一片黑暗。
气氛随着蒸腾的水雾一同升温，逐渐要往旖旎的方向展。
白纱烘托出的氛围叫小沛不再往飘飘然的仙境联想，反而莫名想到一句民间广传的古话：
——女追男隔层纱。
小沛靠在光滑细润的石头上，闭上双眼，他们说的那层纱会如蟠桃池的白纱一般吗？可这白纱看着轻薄，好似……好似轻轻一撩便破了那道界限。
手指有些胀，指腹皱巴巴的缺水，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尚空明，瞄了一眼袁风言，对方仍未有起身的动作，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对方闭着双眼，长而密的眼睫低垂下来，有一点小小的弧度，一张美人皮是真的不错。
不多不少，正好是骗的了自己的模样。
心忽然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连同整个人呼吸的时候都变得困难，像养死小兔子时肝肠寸断的心痛。
可是小沛很确定自己绝不是难过，或许带着一些欢喜。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是一种从未有过，师父也从来没有教过自己的东西。
腹中饥肠辘辘，被饿过头驱散的感觉席卷重来，看着袁风言面前的浮盘，越看越觉得上面很适合放点佳肴，边泡温泉边吃饭，美哉。
可浮盘上放的东西，却叫她雀跃的心情和天衣无缝的美梦一同被戳破。两枚点燃的烛，狼毫笔头的小楷笔，搭在篆刻御赐金印的香墨上。
“你在写什么？”
小沛记得旁人说起端王世子的闲差，总是在既羡慕又鄙夷的眼光之下吐槽一句：
——闲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怎么夜半还要挑灯夜读？
难不成东梁压榨官员，连最闲的官也不放过？
温泉的水是有温度的，袁风言抄着大长公主给自己磨练心性的书文，硬生生把自己抄得浑身燥热，不论笔杆怎么握，没过一会手心都就会沁出汗来。
终于，他忍无可忍选择从心所欲，放下笔。抬头却看见小姑娘趴在白纱上露出一个半湿的小脑袋朝他笑，眼睛清澈的就像一汪不染世俗的春水。
与世间他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失笑，道：“是姑祖母给我的课业。”
听到这个回答，小沛怔愣一瞬，没想到袁风言这么大的人居然也会被长辈留功课。
就像她一样……
一想起恭子清那些稀奇古怪折腾人的苛刻要求，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师父什么都好，除了教自己机关术之时有些严厉。
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小沛更加好奇大长公主留的是什么功课。
“我可以看看你的功课吗？”
话一出口便有些跃跃欲试，要是太难的话，自己还可以帮一帮对方，好好的秀一手。接受师父多年的压榨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在需要“?”地出现的时候，给别人露一手，顺带收获仰慕的眼光，恭子清说这叫积攒功德。
“不行。”
真的不怪他无情拒绝对方的要求，实在是因为，他也是刚刚为了好找文稿翻到封面抄了标题，才知道，大长公主给他的竟然是一本东梁皇室勋贵的秘辛……
小猫儿招人喜欢算一回事，可一码归一码，若是这猫儿有了别的，叫她更忠实的主人。那人早晚得死。
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杀意，余光扫过一张难掩失望的小脸，袁风言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改口道：“若是真的要看也不是不行……”
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立马炯炯有神地看了过来，盯着他目不转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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