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一惊,“白羽那次也到了中原?”
“没错,能斩断老二手的人,当今下并不多,无论中原八义,还是铁传甲,甚至是荆无命。但如果是白羽,那就不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方面自然是要兑现杀我的承诺。而另一方面,我猜是想刻意帮李寻欢隐瞒一些事,他可能认为老二在保定城开酒馆,并非守护《怜花宝鉴》,而是在调查李寻欢!”
“他认识李寻欢?”
孙白发一笑,“不止认识,而且他们之间的相熟远胜于你。李寻欢青年时远游关外,结交了四位豪杰:龙四啸云、马三空群、白二无忌、白大无担白大与白二即是白羽,白勇兄弟,马三名叫马空群,而龙四即是之后的兴云庄庄主——龙啸云!”
阿飞眉头一皱,“龙啸云已经不年轻了,难道白羽比他还大?”
“不——正当壮年!关东土匪座次只论本事,不看年龄。其实不仅是龙啸云,马空群的年龄也在他兄弟之上!”
“原来如此!”阿飞一叹,“怪不得李寻欢当年连隐居也要选在关东。”
孙白发目光炯炯,似乎想起帘年往事,又已继续了下去,“他的马真是快!从老二的酒馆又向长亭进发,等我到了长亭,他跟上官金虹刚好下完一盘棋,而断了手的老二,就被他绑在长亭的柱子上。所以,我与上官金虹没有交手,因为我的对手是——白羽!”
阿飞的眉头凝了起来,他猜到孙白发没有与上官金虹交手,却没想到他的对手,另有其人。
“原来——孙驼子并没有死。”
孙白发却苦苦一笑,继续下去,“当时,我跟白羽约好,谁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你有自信赢他?”
“其实你把我看低了,《兵器谱》上没有我的名字,一是《兵器谱》的本意是为了激发武林后辈。第二也是老朽不愿参与武林纷争,名侠沈浪看上的人——又怎会徒有虚名?”
阿飞一惊,“你赢了?”
孙白发又摇了摇头。
“打平?”
孙白发还是摇头,“我毕竟不再年轻了。但我还是把《兵器谱》排错了,因为白羽的武功——并不在上官金虹之下!”
“你不他受过伤么?”
“没错!但我万没料到,他竟把脊柱周围的肌肉,练得如同钢铁相似!”
阿飞长吁口气,这是何等的毅力?他自认自己与上官金虹有很大差距。白羽与孙白发尚且如此,那当初沈滥功力究竟会高到何种地步?
想到此,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暗暗攥紧了拳头。
“其实我跟白羽交手十回合,就发现不可能赢他。如果过于强迫自己,那相反只有输的可能。于是我就跟自己赌了一把,赌朱七七会不会看错人,所以我让自己不输。”
“我不懂!”
“等你武功再强一些就懂了,一个人想赢,也很容易输,但如果只是想不输,那就真的输不了!所以一百回合之后,白羽自己收了手。”
“他也看出了你的?”
孙白发苦笑,“不,老朽又错了!因为一百回合之后,我又发现:他若想赢我,其实——二十刀已足够!”
阿飞心中一阵恶寒,这白羽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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