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压着的老太婆瞬间消失,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林清河感觉自己的手脚又能活动力了。
她猛地从床头坐起,伸手赶紧打开床头灯。
枕头下埋着的铜镜也被紧紧攥在手里。
白皙的灯光充斥整个房间,她才深感安全,灯影在林清河的头顶晃荡,先前一幕仿佛做梦一样。
林清河揉揉额头,觉额头满是汗珠。
她垂盯着手上戴着的玛瑙手镯,又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午夜二十点。
到底没有喊醒其他人,动用阴阳眼屋里仔细排查,没有看到一丝黑气,她重新躺倒床上,深思先前的那幕。
那是做这行常见的事情了,“鬼压床”,按照科学的解释就是劳累过度,大脑产生的应激反应,本质就是幻觉。
对于玄学上来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被鬼跟上了。
林清河还是头一次被“鬼压床”,刚刚阴阳眼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或许是过路鬼。
白天里搬家太辛苦,林清河开着灯很快又睡着,这次梦中就没有被“鬼压床”。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清河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是王富贵和陈温和的拌嘴声,还有黄皮子尖锐的吐槽声。
林清河缓缓坐起,感觉头颅阵阵眩晕痛,像是初中躲被窝打手电筒熬夜看《红楼梦》过后,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感觉一样。
林清河及拉着拖鞋,手捂着晕晕的头走到客厅,跟往常一样,桌上早早摆放好白米粥早饭,王富贵坐在桌边已经开吃。
他看到林清河出来,还一副难受的表情,嘴里三两下咽下肉包子问:“怎么了?一觉睡醒状态不佳?”
林清河挠挠乱糟糟地头:“昨晚被鬼压床了,晦气。”
林清河走到浴室里挤了牙膏又说:“从来是我处理别人的事情,昨晚还就被我碰上了。”
黄皮子眨巴眼睛:“我昨天没什么感觉么,睡的怪香。”
王富贵朝对面端坐齐正的陈温和说:“我也是,陈温和,你不是鬼吗?你还不能看到老表吗?”
“屋子很干净啊,清河的眼睛能看到有问题吗?”
陈温和面前放着一碗白粥,他闭眼吸食白粥的营养,肉眼可见一缕缕米香味汇成白气争前恐后钻进他的鼻子里,他也对此很是受用。
林清河刷着牙摇头,今天周五,等明天休息一定要对这间屋子进行玄学上的大清理。
陈温和人间呆的久,他擦擦嘴巴说:“这小区毕竟是老小区,多多少少会有点孤魂野鬼过路,而且清河你现在身上封印又要被解封似的,你本身身上灵气就不一般,一些没思想的游魂不怕死的盯着你,很正常。”
林清河嚼着包子不说话,她是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封印一点点松弛,那是老曹给她下的封印,就是为了防止年幼的她被山野精灵打扰。
当然了,后来老曹也说,她身上有个修道人都知道的秘密,成仙的药引子,只是老曹隐藏的好,没让别人找到她,可是如今老曹失踪,情况却大不一样了。
吃完饭早早上学,这间出租屋离学校近,所以等林清河和王富贵到学校后,校园里都是刚吃过早饭的住宿生,他们走在校园里散步消食。
偶尔能看到几名高三学姐学长拿着书本急匆匆地边走边读。
高一教学楼门口有一个小池塘,现在这个季节没有荷花,莲蓬却长的不赖,立在水中央中通外直。
林清河朝荷塘边漫步,感受校园的青春气息,不过她更多的是对学习的在意。
现在是高一的末尾阶段了,也快选科了。
王富贵则一脸轻松走在林清河的前头,一脸享受,他享受同学们对于他帅气外貌的感叹,时不时还有学姐朝他抛媚眼。
王富贵鼓着腮帮吹口哨:“哥真是迷死人。”
王富贵又撩了下眼边碎:“也烦人啊,不过这就是青春嘛。”
林清河翻了个白眼。
“上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林清河还在捏额头呢,倏地面前出现几双鞋子,头还没抬起来,就听见耳边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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