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之身?”赵公子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冯婉儿:“你不是说,昨夜我们……”
昨天冯婉儿来赵家做客,赵老夫人十分高兴,晚宴时还小酌了几杯,赵公子和赵夫人也陪着喝了些酒。
后来两夫妻都有些醉意,于是便早早上床入睡,只是早上醒来时,赵公子却是躺在了冯婉儿的床上。
据冯婉儿所言,赵公子应当是半夜起来如厕,却迷迷糊糊走错房间,还将冯婉儿当做了赵夫人,上前求欢,冯婉儿身娇力弱,不能反抗,又不敢大叫,就这样被他夺去了清白。
但眼下,沈妩说冯婉儿还是处子之身,那昨夜……
他猛地抬头,看着冯婉儿:“婉儿,沈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冯婉儿原本被丫环仆妇们按着,怕她寻死觅活,此刻身体猛地一颤,也不挣扎了,目光躲闪着不敢看赵公子。
老夫人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厉声道:“你还有脸问?!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婉儿怎么答你?她一个大家闺秀,难道还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赵玉露也高声道:“大哥,这村姑用心歹毒,你可千万别被她利用了!”
沈妩笑道:“是真是假,验过不就知道了?”
老夫人看着沈妩,目光简直要把她撕碎一般:“你以为婉儿是你这种乡野村女?你不要脸,我们赵家还要脸!”
“不敢验,那就是有鬼喽。”沈妩笑得更欢畅了。
赵夫人也反应过来,如枯井般的双眸里此刻又泛起了生气:“母亲,这事的确有疑点,婉儿住在东厢,夫君去后院如厕,两处相隔甚远,哪有那么容易走错,况且夫君既然酒醉,又怎么会有力气做……做那样的事?”
赵公子立刻也道:“没错,娘,此事必须得验!”
冯婉儿此时脸色已经煞白,身体也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
老夫人脸色也变了:“不行,不能验!”
“为什么不能验?”沈妩奇道:“别人遇到这种事,巴不得能证明自己孩子的清白,怎么老夫人你反倒恨不得能坐实他的丑事?”
老夫人一时语塞,一张老脸铁青,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妩打铁趁热,继续笑盈盈道:“况且这事又不难验,若婉儿姑娘真是失去了清白,那赵公子自然要负起他的责任,可若不是……”
沈妩眉梢中,立刻带上了一丝厉意:“那婉儿姑娘便是诬陷!自然该报官处理!”
她阴恻恻地看着冯婉儿:“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要是被关进大狱,也不知能熬多久。”
冯婉儿腿一软,失声尖叫道:“不是我,是姨妈教我这么做的!”
冯婉儿这话一出,老夫人也慌乱了一下:“你失心疯了?这样乱说话!”
冯婉儿明显已被吓到了,嘤嘤痛哭着,爬过来抱住老夫人的腿道:“姨妈,我不嫁表哥了,我不想进大狱,你救救我啊!”
赵夫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直视着老夫人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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